“休书上得加上
条。”怀玉给他拿笔墨，“你休
之后。所有你共有
东西，但凡是想要，都归。”
这话说给别人听，定是要骂她霸道。可江玄瑾什
也没说，只点头。
看着他落笔，怀玉满意地笑笑，等他写完，高兴地拿起信纸吹吹，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然后问他：“你知道祁锦在哪儿吗？”
江玄瑾道：“在紫阳，你若是想见，便让她来陪你。”
“那甚好。”怀玉拍拍肚子，“祁锦医术很放心，眼瞧着还有几个月就临盆，你让她来替接生吧。”
“命运弄人吧。”她嘀咕，“怀麟若不是让你来给送毒酒，也不会以为你是害死凶手，也就不会去找你麻烦。”
两人从开始就错开缘分。她心悦他，可在他眼里她是个混世魔王。他送她上路，她把他视为仇敌。再度相遇，她满心想着报仇，欺骗、利用，没想到仇报错人。
等要后悔，切真相又都被揭开，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他们之间注定越走越远。
若是江玄瑾今日不说这些，怀玉是想放手，时光会消磨切，没有缘分两个人，又隔这多恨，强行在起也注定痛苦，不如相忘于江湖。
可是，他开口，原来他跟她样，是盼过场花好月圆。
过来，她是真傻啊，连白璇玑话都信？白璇玑巴不得她心里膈应，她还真上当。
江玄瑾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把当二哥？随意什人都能收进院子？”
微微噎，怀玉伸出食指挠挠鬓发，终于把口气给咽下去。
“那……”她道，“你既然安心想跟过日子，为何不相信？”
江玄瑾低声问：“相信你什？相信你不是丹阳长公主，还是相信你接近不是为报仇？”
脸色更白些，江玄瑾别开头，僵硬会儿，还是点头：“好。”
“你也留下来。”她道，“反正都待这久，再多待几个月想必也不打紧。”
江玄瑾摇头，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她没输给他，那输给谁？老天爷吗？
微微眯眼，李怀玉突然觉得很不服气。
就这放过他，带着难以释怀爱恨自己个人过，当真痛快吗？人辈子就这长，感情生不带来死不去带去。不在这人间磨干净，带去地府又不能当银子花！
心里豁然开朗，她问他：“你能不能写封休书给？”
没有休书，要再成亲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江玄瑾垂眸，低声道：“可以。”
从在山石竹林跟柳云烈坦白，到在天牢里与他对峙，她从来没否认过这两点。其实她当时要是继续撒谎否认。他也许还会动摇。
可她没有，她就是丹阳，就是为报仇而来，就是骗他。
“你要怎做？”他问她，“若你是，你会怎做？”
怀玉沉默。
答应她自己很清楚。换做她，有人敢像这般来欺骗她感情，她是要把人千刀万剐挂在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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