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会不会有种可能……
江玄瑾拢着眉,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不是很聪明吗?”
“既然很聪明,那你就猜吧。”
怀玉怔愣。呆呆地看着他眼睛。
江玄瑾眼睛是真好看啊,静时如墨湖,动时如苍海,里头好像藏很多情绪,可在触及她视线时候,统统都收起来,只剩片波澜不惊漆黑。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时有敲门习惯?”跨步进来,她道,“这晚来叨扰也挺不好意思,就直接开门见山——
“线城护城河里已经慢慢有水,再过几日。丹阳上游水坝彻底打开,便就大功告成。届时想将线城正式纳入丹阳之地,不知君上有何看法?”
江玄瑾垂眸,轻轻侧开身子转向旁边:“线城若无殿下,早已是座死城,此地之人对殿下已是心悦诚服,殿下想将它纳入丹阳,本君能有什看法?”
不阻拦,他完全就没有要阻拦意思,甚至是早就想过这个事,所以现在答起来,连犹豫都没有。
之前设想不成立。怀玉定定地看他会儿,绕过去面对他,又问:“哪怕丹阳从此与紫阳接壤,也没关系?”
“你定是离开,不然这灯笼哪儿来?”青丝摇头,“殿下房里没有这样东西。”
下人很冤枉:“奴才……奴才真直在这儿!”
青丝还想再说,怀玉却伸手拉住她。
“别冤枉人啊。”她低笑,“门守着,不是还有窗户吗?”
有人是惯常只喜欢堂堂正正走门,可若是遇见个不正经夫人,教会他怎翻窗,那再翻起来,可就谁也发现不。
她伸手,把披风里藏着灯笼拿出来,举在他眼前问:“是你吧?”
表情似是胸有成竹,但实际上,她心里很慌,像踩在单薄冰面上,生怕不小心冰面就裂
“无妨。”江玄瑾似是很不想看见她,又将身子侧开。
怀玉乐,非挤去他眼前:“君上这是何意?不是与不共戴天?怎连边城都不同争?”
直以来觉得他们不共戴天,不是只有她个吗?江玄瑾捏紧手,冷眼道:“殿下是上赶着要本君同你争?”
“不是,只是很不明白。”望进他眼里,怀玉脸上带笑,眼神却无比真诚,“君上如今对,究竟是何意?”
她以为他误会她这个肚子,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留情,可……情况好像跟她想不太样。
青丝看她脸明,却没有要追究意思,于是便闭嘴。
李怀玉提着裙子进门。拿起那灯笼看看,手指轻轻摩挲两下,沉思片刻,把它往自己虎皮披风里揣,转头去客房。
江玄瑾正站在窗边出神,冷不防,门被人踹开。
“嘭”地声响,惊得他心头跳。回头看,李怀玉伸个脑袋进来,笑嘻嘻地问他:“君上可有空闲?”
指尖颤颤,又紧握成拳,他皱眉道:“殿下这话,该在敲门时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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