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怎对付她呢?这多天过去,似乎也没什动静。
说起来,这个人在
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事,晃眼已经远得碰也碰不着。怀玉定定地看会儿。眼前有些模糊。
往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人,能让她想爬楼摘月亮。以前常常放在墨居主楼里纸灯笼,现在多半已经破碎成渣,不知道被扔哪儿去。
罢吧,假终归是假,除她,没人会荒唐到把灯笼当月亮摘。
“你要糖葫芦。”陆景行从后头跟上来,伸手递给她串又大又红东西。
摇摇头,甩掉眼里雾气,怀玉笑道:“你看听话不听话?都没有直接跑掉。还站在这里等你。”
再跟条街吧,江玄瑾想,再条街,他就走。
出来时候已经近黄昏,没走会儿,天都黑。街上各处都亮灯笼,人却还是不少。怀玉兴致勃勃地走着,到街口,不经意抬头,就瞧见二楼屋檐上挂着灯笼。
那灯笼又圆又亮,透着皎洁光,像极天上明月。
……
“生气也气得这样好看,真想去天上给你摘月亮!”
,低声吩咐。
江玄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就跟来,他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看陆景行和李怀玉亲近。可他偏生就坐在这里,还盯着他们看许久。
她说过,像他这样口是心非人,是不太招人喜欢。陆景行就很会说话,低吟慢吐几句。眉目间都是温柔,能把她逗笑,也能把她照顾好。
他不在她身边,她脸上笑意似乎都更真实些。
“主子。”乘虚实在是心疼,“咱们回去吧?”
陆景行挑眉,仔细看看她脸,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怎?方才不是还好好?”
微微顿,怀玉连忙打个呵欠,泪眼婆娑地道:“困,想回去睡觉。”
“好。”陆景行松口气,“难得你也知道困。”
扯着嘴角笑笑,怀玉垂眸,跟着他往回走。
江玄瑾说让她准备好,那语气……还真是连记仇都很端雅,不像她,看起来真是小气又恶毒。
“要摘便去摘,若是摘不下来,就别让再看见你!”
“给你摘月亮。”
“……”
“是你说摘不下来就不见呀。说过要同你‘岁岁常相见’,你不记得?”
……
“是啊,这地方真吵。”御风也帮腔,“不如回去看看二公子给您寻到佛经。”
“嗯。”江玄瑾垂眸,低低地应,可那桌人起身下楼时候,他脚还是不听使唤似跟上去。
若是以前,别人告诉他,谁家公子被人欺骗,被人背叛,还舍不下那人,执着地要寻条生路。他定会说那人是个傻子,心不知道是什做,都不知道疼吗?
可现在,他踩着线城沙土极多地,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傻,也清晰地能感觉到有多疼,却还是在往前走。
为什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短短半年温情,狐狸被驯服,难道就要辈子守在牢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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