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徐初酿惭愧,“几年功夫。就已经比这学十年人更厉害。”
“毕竟是跟宫里御厨学。”向少话赤金,倒也像是打开话匣子,“当初在飞云宫,本是不用下厨,但后来有人在膳食上动手脚,想谋害殿下,就梧他们商量,觉得殿下饮食还是自己人掌握更为妥当。”
“那为何只有你会做饭?”徐初酿好奇,“看就梧他们好像也不近厨房。”
提起这个,赤金咬咬牙:“当时年幼,不知人心险恶,他们以年龄大小来定,让最小人去学,说是年纪小。好教。”
鬼年纪小,进宫时候彼此就知道彼此年岁,就梧他们摆明是诓他,他还傻乎乎地上当。
没好气地带着她往外走,陆景行挤兑道:“你堂堂长公主,怎跟街上闲人似,还爱看热闹?”
“这不样,这两日正在琢磨要怎帮初酿出口气呢,正巧这就送上来。”怀玉笑得很是诡谲,“你难道就不为初酿不平?多好姑娘啊,怎就遇见江深那个败类?”
“命运何曾公平过?”陆景行唏嘘,“这好个人,不也是遇见你这样败类?”
李怀玉:“希望陆掌柜您能别随地扔弃自己脸皮。”
要说败类。她算个“败”他也是个“类”,两个煤球儿,谁能把自己蹭白不成?
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八宝兔丁行不行?你好像对这道菜很感兴趣。”
徐初酿疑惑地看着他:“你……给做?”
“嗯。”赤金点头,“你救们出京都,还没报答。”
向来都是她问江深这句话,得他个答案,便兴高采烈地在厨房里忙活个时辰,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吃什。
鼻子有点发酸,徐初酿道:“不爱吃八宝兔丁,想吃甜点。”
徐初酿总算是笑,抬袖掩着唇,眼里泛起光。
李怀玉看得双手捧心:“这瞧着多顺眼呀,初酿这样姑娘,就得有个能照顾她体谅她人在身边。”
“怎?”陆景行斜眼,“想赐婚?”
“你想哪儿去,心里有人没放下
陆景行哼笑,领她到厨房,合拢扇子往那头指。
怀玉看过去,就见徐初酿很乖巧地坐在门口,看着里头正在做糕点赤金。
赤金做起这烟熏火燎之事,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显得很是干净利落,揉面和糖,气呵成。
徐初酿看得直赞叹:“手法真是老道。”
“习武之人,多少力气是够。”赤金有些不好意思,“也只学几年厨艺。”
“好。”赤金点头,“你跟来。”
怀玉正在郡守府里查阅文书,冷不防就听得陆景行声音在门口响起:“快出来看热闹!”
被他吓得激灵,怀玉瞪眼:“你堂堂陆大掌柜。怎跟街上闲人似,还爱看热闹?”
陆景行斜靠在门框上,扇子半遮脸:“徐初酿和赤金热闹,你看不看?”
眼睛“蹭”地亮起来,怀玉提着裙子跑到门口:“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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