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含笑,陆景行摇着扇子道:“你要是应个要求,便帮你。”
“你说!”
指指她肚子,陆景行道:“让它管叫爹。”
两个多月肚子,还是平平坦坦,但被他这指,李怀玉突然觉得沉,下意识地就伸手捞捞。
“你有毛病啊?”她皱眉,“叫干爹还差不多。”
“可惜现在人跑。”怀玉唏嘘,往四周看看,“就剩下这座荒城。”
目及之处满是黄土,土地里偶尔有人影,都是在扒拉着干裂地,找有没有能吃东西。
“咱们在那黑店里搜出多少银子?”怀玉问就梧。
就梧答:“不多,也不少,三百多两现银和六百多两银票。”
点点头,怀玉看向陆景行:“卖粮食吗?”
”
摆摆手,怀玉道:“人家这回真是冤枉,这地方唯条河在三年前断流,是因为丹阳条河道被改流向。若是丹阳边城肯把堵河道疏通,这线城旱灾可以缓解不少。”
陆景行愣:“还有河道改流这种事?谁干?”
李怀玉很是坦荡地指指自己。
陆景行:“……”
陆景行摇头:“你知道最讨厌人就是江玄瑾,拿他没办法,把他儿子抢倒
陆景行“刷”地就抽出个小巧算盘,敲敲打打地道:“这线城生意向来是不爱做,但集市上还是开着家粮铺,因为这地方粮价高,两银子斗米,童叟无欺。”
正常地方,粮价都是三十文斗,线城因为大旱,土地里长不出粮食,向都是吃外头运来。而这里还驻守着*员们都穷凶极恶地在捞钱,导致粮价路飙升,还留在这里,要是穷得离不开天天吃野菜,要就是舍不得家乡,咬着牙坚守。
“来打个商量。”李怀玉笑着替他拂拂肩上灰尘。“解决官府,你解决粮食,咱们按五十文斗来算,如何?”
陆景行把算盘收:“好兄弟也要明算账,五十文生意不好做。”
“呸!”怀玉骂他,“你要不要脸?你卖那两银子里,大半都得给官府吧?替你把官府压力扛,你税都不用缴,加上薄利多销,还怕赚不死?”
“其实也不能怪,改流事是五年前就定下。那时候线城郡守对不满,便纵容线城百姓对相邻丹阳边城掠夺打劫,丹阳无主,又忙于与平陵君周旋,边城被线城人欺负得够呛,百姓自发地就把河道给堵。线城郡守告上朝廷,把他送来折子撕碎还给他。”
怀玉耸肩:“其实当时要是有空,就不会选这激进法子,毕竟连累不少无辜百姓。”
陆景行很欣慰,觉得李怀玉现在冷静不少,都知道自己激进。正想夸她两句,却又听得她道:“直接带人来线城,把那郡守打顿就好嘛!”
陆景行:“……”
就梧很是赞同地点头:“两城矛盾是由那郡守而始,账确该算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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