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苦笑,徐初酿道:“能怎办呢?若是不从这些,岂不是更不得他欢心?”
陆景行看她眼,道:“之前经常在天香院遇见江二公子,他偏爱美人,犹爱翦水秋瞳。只要生得双他喜欢眼睛,做什都能得他欢心。”
可惜徐初酿没有,她姿色平平,眼眸更是寻常。
“哎,这话你别听他。”怀玉撇嘴道,“人初见之时尚可以外貌定喜恶,但你同那二公子在起这久。他若还因为外貌不待见你,那也没必要跟他。”
这话说得大胆,徐初酿吓得连连摇头:“……已经嫁给他,怎可能不跟他?”
“没有。”她摇头,“是小心眼,看不得他与别人亲近。”
每次看见,都如同剜心。
“这叫小心眼啊?”怀玉咋舌,“这不是正常吗?谁喜欢自家夫君同别人亲近?”
“可出嫁之时,家里就教过,三从四德,正室不妒。”徐初酿红着眼道,“愧对乳娘教诲。”
旁边陆景行听着,哼笑声:“你还真把男人定规矩当回事啊?”
也会收敛些。但今日许是脾性上来,搂着孤鸾往她眼前凑,手抚着杨柳腰,唇沾着美人腮,眉目带笑地道:“孤鸾,那边那棵蓝色树,你看见吗?”
这树林里片枯黄之色,偶尔有两棵常青,但哪里来蓝色?摆明是瞎掰。
可孤鸾就会顺着他话说:“看见。”
“真乖!”江深斜徐初酿眼,口就啄在美人唇上。
这是在怪她?徐初酿垂眸,勉强勾勾唇,朝江玄瑾行礼道:“去后头看看。”
“嫁怎?讨封休书还不简单?”李怀玉挑眉。
“是啊。”陆景行帮腔,“现成例子在这里摆着呢,反正徐将军也去丹阳,你不妨讨封休书跟们起走。”
两人唱和,真是宁饶十座庙,也要硬拆这桩婚。
徐初酿和李怀玉都扭头看他。
陆景行半靠在软枕上,吊儿郎当地道:“作为男人呢,肯定是希望女人听话懂事,不嫉妒、不惹麻烦,这样咱们日子才过得好啊。什女德道理,都是男人本正经用来骗人,谁信谁傻。”
说着,又指指旁边怀玉:“你看她就从来不管那些。”
徐初酿听得愣愣:“骗人?”
怀玉道:“别人话你可以不信,但这陆大掌柜风流满京都,与江二公子是路人,他们想法定然相去不远。”
江玄瑾点头,看她提着裙子越走越快,低声道:“二哥,过。”
江深恋恋不舍地放开孤鸾,示意她上车,然后回头道:“哪里过?不听话人就该好生调教,她跟你家那殿下呆两天,脾气都坏,再不给她掰正,非得骑到头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你家殿下”讨紫阳君欢心,他没多责备,看看天色,吩咐前头继续赶路,争取在戌时之前寻到客栈。
徐初酿坐上怀玉和陆景行马车。
怀玉看她这脸色就皱眉:“江深又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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