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说,但她这坦然地让他接旨是什意思?江玄瑾不悦得很,起身就往外走。
乘虚在后头打个圆场:“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御史大人给些时间,让君上好生考虑。”
白德重点点头。
“夫人。”乘虚在她身边低声道,“您劝劝?”
“你家主子那聪明,哪里用得着劝?”怀玉翻个白眼,“要回去休息。”
白德重长吐口气,拱手道:“老夫为何在此,君上心里也该明白,多也不必说,老夫只想求君上件事。”
“大人请讲。”
看眼门外,白德重道:“璇玑是无辜,她也是老夫亲女儿,圣上旨意如此,还望君上怜惜。”
本是要把齐家女儿赐给他,眼瞧着行不通,干脆把白家女儿送上门。你收不收?不收就是得罪白德重,收就是与丹阳恩断义绝。
这招挑拨离间用得很漂亮。
“没怎没怎!”怀玉连忙摆手。“你快些,爹还在等着。”
江玄瑾抿唇,重新拿起筷子,拢着袖子伸手夹菜,也不知道为什,块莴笋,他夹半晌也没能夹起来。
李怀玉是个急性子,看他这模样简直是要气死,操起已经放下筷子就道:“来!”
快准狠地夹放,莴笋就这落在江玄瑾碗里。
他低头看看,慢条斯理地夹起来送进嘴里,咽完又去夹,还是夹不起来。
“哎……”乘虚为难地挠头。
李怀玉走得果断,先去看眼陆景行,然后把就梧等人都打发去睡觉,最后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出神。
《放夫书》她写,江玄瑾与她已经没什关系,他那个位置上人,早晚是要另娶,娶谁都样,她压根用不着操心。
只是白璇玑这个人……向来与她不对盘,以后真给江玄瑾吹
江玄瑾脸色微沉:“婚姻之事,本君向不喜欢他人插手,哪怕是帝王也样。”
白德重点头:“老夫都明白,但是君上,这圣旨您能抗吗?紫阳之地东临京都、北邻平陵、西邻长林。平陵如今归陛下亲管,长林君又是个易被煽动之人,您旦坐实抗旨之罪,便是三面受敌。”
这道理谁都明白,所以紫阳君定不能在这个时候抗旨。李怀麟考虑得很周到,送个白璇玑来,既不至于立马把紫阳君逼反,但又让他很难受。
怀玉摸着下巴想会儿,道:“只能接旨。”
凌厉眼神从旁边扫过来,她不避不回地迎上,认真地道:“你总不能现在就揭竿而起,跟皇帝作对吧?”
怀玉嘴角直抽:“你拿笔那利索,拿个筷子这笨?”
江玄瑾抬眼,又想放下筷子回答她。
“别别别!”看对面白德重那脸焦急,怀玉连忙按住他手,“你快吃,帮你夹!”
说着,连串地夹三块莴笋给他,想想,又添点肉,再给他盛碗汤放在旁边。
紫阳君心情甚好,优雅地将她给东西吃掉,然后放筷子看向白德重:“大人有话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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