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喝吗
然而眼下,这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凤眼紧闭,脸上片惨淡,单衣上血色犹自在渗,怎看都是狼狈。
“陆景行?”怀玉看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喊声。
漆黑睫毛轻轻颤动,陆景行半睁开眼,还没看清床边这人,唇角就先勾起来:“你命也真是大。”
听他声音都沙哑得很,怀玉轻吸口气,喉咙有些发紧:“命大,你怎就弄成这样?”
“运气不好而已。”他眯眼,“没料到你家皇弟已经狠到这个地步。”
为甩开这些人,赤金驾车在这边城里七绕八拐,路过处巷子口,怀玉当机立断:“下车!”
车厢里人齐齐隐进巷子,赤金就继续带着后头追上来护卫兜圈,抓着机会把车往街口扔,自己也隐进人群。
“该往哪儿走啊?”看着这陌生地方,白皑犯难,“陆掌柜也没告知落脚点。”
穿过巷子,怀玉往街上看两眼,笑道:“找别人不好找,找陆景行最简单。”
不算繁华街道上,陆记灯笼盈盈地亮着。
此,白皑挑眉:“那咱们这车还真是抢对。”
掀开车帘看看前面,已经隐隐能看见高大城门。怀玉正想笑,可冷不防心里阵恶心,趴在车辕上便干呕起来。
“殿下!”驾车赤金吓跳,连忙勒马。
“不用停,没事儿。”怀玉摆手,示意他快赶路,“这两日总觉得恶心,初酿说是正常,怀着身子都这样。”
这大车男人,哪个怀过身子啊?看她小脸煞白,吐得要死要活,都紧张得很。
他回京找人,皇帝竟直接在沧海遗珠阁设埋伏等着他,想活捉。那大阵仗,想也知道他旦被捕,就成牵制丹阳筹码。
好歹姐弟场,丹阳本也没打算再插手皇族中事,结果他还这般咄咄逼人。
轻轻摇头,陆景行道:“真不是个善类。”
李怀玉抿唇,看看他衣裳上渗血,问旁边招财:“刀伤?”
招财点头:“三处刀伤,没伤着要害,但失血过多。”
白皑咋舌:“怎哪儿都有陆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是京都第富商?”轻哼声,怀玉提着裙子就进家铺子。
陆景行提前打过招呼,这里伙计见她,都不等问话就道:“姑娘快往隔壁街陆记药堂走,东家在那边。”
这都多久,还在药堂?怀玉皱眉:“烦请带个路。”
陆景行这个人吊儿郎当习惯,眉眼里始终藏着三月春风和醇香美酒,把南阳玉骨扇春夏秋冬都不换,往身前那展。就是片光风霁月。
“要不在前头那凉亭歇会儿?”
“别,先进城去找陆景行。”怀玉皱眉,“你们想让少难受点儿,就走快些。”
听这话,赤金也不敢再耽搁,驾车溜烟地进城。
城门口护卫看见这马车,时也没上来拦,犹豫之中这车就冲过去。
“站住!”护卫低喝两声,连忙跟上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