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酿知道自己成不怀玉这样人,但她很憧憬,憧憬着自己有天也能像她那般洒脱。
江深原以为她要回答“会”,结果她“不会”来得又快又直接,噎得他好半晌都没能接上话。
“为什不会?”他皱眉。
徐初酿笑道:“您还是先去看看君上吧,女儿家心思,您不会懂。”
瞎说,他阅女无数。还能有他不懂女儿心思?江深嗤之以鼻,但看徐初酿这反应,他莫名也不想多问,黑着脸起身出门。
说罢,扭头拉着徐初酿手,温柔地道:“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
“好。”徐初酿乖巧地点头。
李怀玉起身要走,后头江深才回过神,皱眉喊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走?”
她不是最心疼三弟吗?以前没事儿都喜欢哄着,现在出这大事,反而不留在他身边?
头也没回,怀玉举手摇摇,也没有要多解释意思,很是潇洒地就走。
君上从第次上书定等罪名之时,就想好要离开京都,你信不信?”怀玉微笑。
放着确凿证据不顾,紫阳君改常态,执意要定丹阳党罪名,她开始听见消息时候还没想明白,可联系后头发生这些事,江玄瑾想做什,就清楚得很。
这人是察觉到皇帝蜕变与野心,知道自己也是他想除去目标,于是将计就计,绊司徒敬个跟头,然后立马抽身。
他决断比皇帝痛快太多,以至于江府众人离京时候,皇帝点警觉都没有。
“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江家刚好有重阳登高习惯。”怀玉道,“不然这多人起离京,皇帝说什也得拦拦。”
李怀玉同白皑清弦他们走到山下马厩时候,就见里头只剩下紫阳君那辆马车。
“怎回事?”白皑转两圈,问旁边看马车人,“刚驶来放着那辆车呢?就停在这儿。
江深阴沉着脸,兀自生会儿闷气,才问旁边徐初酿:“你若是她,会原谅三弟吗?”
“不会。”徐初酿答得毫不犹豫。
若是她怀着身子去救自己爱人,被他反手送进大牢,她可能辈子也不会再理他。
世人都说丹阳公主心胸狭窄,可初酿觉得,怀玉心胸已经很宽广,她甚至站在君上角度。替他也想,没有味地责怪他,也没有偏激地复仇,只是以最平和姿态,面对这段已经死感情。
她胸中有,不止是儿女情长,还有山河大海。
江深听得愕然,又皱眉:“陛下好端端,何故要除去三弟?三弟是他恩师,也效忠朝廷多年……”
话说到半,他住嘴。因为面前这个人正指着她自己鼻子。
“呢?”怀玉勾唇,“是他亲姐姐,从他继位开始就在为他操劳,你看是什下场?”
江深:“……”
“你们该庆幸啊,江玄瑾有脑子,不然被困京城,你们个也跑不掉。”怀玉道,“他家法挨得重,二公子有空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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