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寒山
本以为正经如他,是不会演戏,谁知道这还是个老戏骨,听这哀伤哭声,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没命。
瞪她眼,白德重边哭边沾水在桌上写:出宫。
灵秀贴着门听听外头动静,跑回来焦急地小声道:“不行啊,外头全是人,没办法出去。”
原以为在祭坛上瞒天过海,他们就能把她给带走,谁曾想皇帝竟戒备至此,非得等人醒再问话才肯放人。
眼前白珠玑依旧是李怀玉,若是瞒不住皇帝怎办?那白府和那满祭坛和尚,都定会被牵连。
白德重垂眸,僵硬地应声“是”,便带着几个人上前,将不知是死是活白珠玑给抬下来。
“珠玑……”探她鼻息,当着这多人面,白德重也不要什礼仪颜面,直接哽咽出声、老泪纵横。
李怀麟看着,抿唇道:“白四小姐也真是遭无端灾祸。”
“是啊。”柳云烈应和声,扭头看着旁边灵秀道,“你跟着去看看,若是你家小姐回来,让人来禀告声。”
灵秀是分得清丹阳和白四小姐,让她去看着,可以杜绝后患。
尚就扯个麻布袋出来,点燃最后团火,然后用袋子收——
麻布袋涨得鼓鼓,里头仿佛还有东西在动。
众人看得都倒吸口凉气,有胆子小,扭头就跑出去老远。
李怀麟神色复杂地看着那袋子,侧头问柳云烈:“东西呢?”
柳云烈递来个宝匣,他打开,里头是块粉碎玉佩。
白德重和灵秀都有些着急,可坐在对面李怀玉却很是镇定。
她伸手托着下巴,很是好奇地问他们:“你们不想白四小姐回来?”
白珠玑才是白德重亲女儿啊,他有什理由帮她这个以前他最讨厌长公主?
灵秀蹲在她身边,小声道:“奴婢伺候小姐十几年,若是可以,奴婢也想让小姐回来。”
但是。她小姐早在四月初四那日就死。
“是。”灵秀乖巧地应,同白德重起前往福禄宫。
护卫路紧盯,完全没有因为驱魂结束就放松。但白御史是真真切切伤心,他们半点破绽也没看出来,听他哀哭声,他们甚至也被感染得有点难过。
于是到福禄宫,他们就守在殿外,留两分安静给里头人。
白德重止不住地哭着,压根没敢停,就算脸上没眼泪,声音也是情真意切。
李怀玉睁眼看着他,小声赞叹:“您也是厉害啊!”
“让他们并做法吧。”合拢匣子,李怀麟让人送去祭台。
高僧接着宝匣,只看眼,就扔去旁边火盆里烧,并让人传话:“冤魂已收,需要再做两日法事超度。”
旁等着白德重老泪纵横,上来就朝李怀麟跪下:“陛下,可否将珠玑还给老臣?”
李怀麟看着那祭台上毫无生气人,略微思忖,道:“你且把人带去福禄宫歇息,等她醒,朕还有话要问。”
皇帝戒心重,没那容易放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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