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玄瑾上前道,“臣折子上漏写个司徒太尉,还望陛下批复之时,并添上。”
脚步顿,李怀麟头也不回地道:“此事,朕会仔细斟酌。”
“司徒大人为何调兵,应该有原因吧?”他急忙道。
司徒敬跪在地上,抬头就想辩驳,然而旁边江玄瑾开口:“宫内无旨调动兵马,都视同谋反,徐将军如此。司徒大人也不会例外。若人人都说有原因,国法何存?”
李怀麟噎,司徒敬倒是恼:“君上非扯上老夫,无非是想替徐将军求情!”
“非也。”江玄瑾从袖子里拿出折子,双手呈上,“臣正要请陛下定罪,谋逆案,徐仙为主谋、云岚清韩霄为同谋,调动兵马,其罪当诛。另有牵扯其中之人,臣皆陈明罪责,请陛下过目。”
内侍连忙将折子呈上去,李怀麟瞧着,脸色难看得很。
“有朕在,大人怕什?”李怀麟道,“就算大人头上罪责确凿,朕不还是能保大人安稳无虞?”
听这话,齐翰定定神,拱手问:“陛下之意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跟他打感情牌点效果也没有,那还是用他最喜欢事实来说话。
御书房动乱当日,擅自调动禁军不止徐仙,还有太尉司徒敬。为引长公主上钩,制造紫阳君被困假象,他当日在皇宫调动千余护卫,手里没有圣旨。
忙?”她道。
徐初酿点头:“你只管说。”
拉着她过来,怀玉凑到她耳边,低声嘀咕好阵子。
“知道你会为难。”她道,“但这事儿只有你能办到。”
徐初酿满眼震惊,呆呆地看着她:“能行吗?”
偷鸡不成蚀把米。
长长折子上,白珠玑名字写在中央。上书从犯之罪,但因与徐仙等人来往证据不足,故而请他来定如何处置。
还真是舍得!
心里有气,李怀麟合折子,勉强笑道:“君上辛苦,此案能结,朕也能睡几个安稳觉。”
说罢,起身道:“若无别事,就退朝吧。”
这大饵。江玄瑾咬不咬?
咬!
第二日早朝之上,紫阳君直接上禀,呈上宫中护卫口供和宫禁记录,状告太尉司徒敬擅调人马,图谋不轨!
李怀麟有点傻眼,他让齐翰给证据,是为让紫阳君知道当日确是有人在设计陷害,好让他借此机会替丹阳余党喊冤。
结果怎,他竟绕过谋逆之案,直接把司徒敬起扯下水?
“能。”怀玉认真地点头。
马上要到九月九,紫阳君始终不松口为丹阳余党求情,李怀麟披着披风站在回廊下,眯眼看着远处殿檐。
“什法子都用过,谁曾想君上竟会绝情至此。”齐翰无奈地道,“以臣下之见,君上许是有所察觉,故而起戒心。”
“不会。”李怀麟摇头,“他那个人,只要手里有足够证据。就定会替徐仙他们叫屈,那多人命,他舍不得。”
“可证据……”齐翰摇头,“不能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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