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为难地皱眉。
李怀玉翻个身,朝着他轻笑道:“他不就是怕死没法给白德重交代?放心,可不会这没出息地死在这脏地方,要死也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魂飞魄散才对。”
“不是……”御风道,“夫人,君上其实很担心您。”
担心她?怀玉当听个笑话:“你是没听见他先前说话不成?”
爱这个字,你也配说吗?
“这是干什?”她不解,“你也被关进死牢?”
医女抖着身子摇头:“君上吩咐,让在这里照看。”
怀玉愣,眼珠子缓慢地动动。然后低笑:“这唱又是哪出啊?你给诊过脉?”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医女连连摇头。
低头看看,怀玉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睡着也没有松手,真是好样!
“此话何来?”徐初酿摇头,“妾身不敢。”
不是闹脾气,那为什会变成这种态度?江深想不明白,徐初酿直对他很好,很体贴,每次看他,眼里都有朝阳样夺目光。
可现在,她总是垂着头,偶尔看他眼,眼里也是黯淡片。
是……还在计较他上回说话?江深抿唇,捏着她手腕手紧紧,低声道:“这个人,生气时候容易口不择言。”
“嗯?”徐初酿点头。“妾身知道。”
白氏出来吗?”
“怎救?”他黑着脸道,“弟妹犯是死罪,就算他有通天本事,也扭转不这局面。”
想想,又补上句:“他也该写休书。”
徐初酿怔愣地点头,捏着手里帕子,满心怆然。
当时她多羡慕君上和君夫人啊,没想到竟会变成现在这样。深情犹如此,那薄情呢?
小心藏着东西,被他掏出来扔在地上踩个稀碎,这
“你还是走吧。”她道,“死牢里是不需要医女。”
医女惶恐地看向外头站着御风。
李怀玉跟着看过去,摇头:“不用管他。”
那可是君上亲卫啊,不用管?医女很紧张,试探性地往外走两步,就听得御风开口道:“夫人,这是君上吩咐。”
“他吩咐有什用,不听。”怀玉道,“人家个小姑娘,在死牢里呆着像什话?”
已经领教过很多回。
她这自然地接话,江深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他是伶牙俐齿,每次跟友人起出行,张口都能将人说得甘拜下风。
可他现在,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半晌也不见他有什反应,徐初酿挣脱他手,屈膝行礼,然后就去厨房准备饭菜。
怀玉睡觉醒来,浑身还是滚烫,旁边个医女红着眼跪坐在稻草堆上,看起来颇为可怜。
看江深眼,徐初酿起身道:“妾身先告退。”
“你又要去哪儿?”江深忍不住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道,“东西还没收完。”
徐初酿茫然:“不是不带去?您收自己东西就好。”
“……”
江深眯眼,突然出手抓她手腕:“你在跟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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