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李怀麟以为自己听错:“什?”
这就是江玄瑾查出来结果?怎可能呢?白德重不都告诉过他,当时那些人是真奔着救他来吗?
是不是他没想明白?亦或是实在被皇姐伤得太狠,所以起报复心思?
江玄瑾平静地抬头,重复遍:“请陛下定夺。”
“君上。”旁边齐翰也镇定不,出列道,“谋逆案当真就这简单?臣怎听柳廷尉说,牢里人都没认罪?”
三日病假休过,江玄瑾重新站在朝堂上,身风华不减,丝毫没露病态。
李怀麟坐在龙椅上笑道:“君上恢复得倒是快。”
“劳陛下担心。”江玄瑾拱手,“今日臣正好来禀丹阳余党谋逆案。”
“哦?”李怀麟坐直身子,眼眸微微发亮。
他等三天,该给证据都给江玄瑾,江玄瑾定已经知道御书房造反事有蹊跷,以他性子,哪怕被皇姐骗,也会还白珠玑、还徐仙等人个公道。
“那这些东西哪儿来?”她不解。
徐仙犹豫地看着她,似乎在想要不要说真话。但不等他想完,外头狱卒就又来。
“吃饭。”
昨儿送来这里还都是些残羹剩饭,今日倒是好,给李怀玉碗里有肉有菜,旁边还放碗汤。
怀玉皱眉:“这快就最后顿?”
“谋逆是大罪,谁会认?”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但陛下当时在场,知道他们是何行径,此案没有多查必要。”
坑挖好,旁边准备填土也备好,他走到坑边,竟然不跳?齐翰皱眉,看向后头白德重:“白御史当时也在场,没什要说吗?”
白德重出列,看江玄瑾眼,低声道:“依臣之所见,当时徐仙等人带兵围堵御书房,是为救驾,并非造反。”
齐翰暗暗点头,又朝江玄瑾拱手:“君上这案子,查是不是太草率些?”
“以齐大人之见,本君该信白御史之言,断徐仙等人是无辜?”江玄瑾侧
只要他敢在朝堂上公然为丹阳余党继续叫屈,他就有理由将他拿下——这也是他把这案子交到江玄瑾手里之时考量。
幼帝身边,除丹阳长公主,最具威胁,就是这先皇御封紫阳君。
身子微微前倾,李怀麟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江玄瑾,放在腿上手都兴奋地收拢。
然而,下头那人开口,说却是:“核查无误,徐仙韩霄等人,确是调动禁军,有造反之举。”
“还请陛下定夺。”
狱卒没吭声,放下饭菜就走。
盯着那白花花米饭看会儿,怀玉伸手拿起来,嘀咕道:“反正也是要吃,饱着死总比饿着死好。”
她自打进来就没怎吃过东西,眼下有菜有汤,怀玉很是麻利地就吃个干净,然后倒在竹床上等着。
原以为马上会有人送来匕首白绫之类东西,可是等半晌,牢房里安安静静,点动静也没有。
等久,怀玉打个呵欠,又舒舒服服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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