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跟着江玄瑾,学都是堂堂正正东西。”徐仙道,“而您……
假意江玄瑾有难,引她上钩去救,进而用谋逆之罪将他们网打尽。
“那……”徐仙犹豫地问,“您知道是谁布局吗?”
问这个问题,怀玉脸色发白,垂眼死死地抓着栅栏。
“您还是不肯相信?”徐仙轻笑,“早在之前您出事时候,臣等就说过,陛下并非您以为那般纯良无辜。”
李怀麟是穿着龙袍长大人,虽说是直受着长公主庇护,但他是个极有主见人,很多时候锋芒露出来,都会让他们吓跳。
陆景行走,怀玉靠在栅栏上,呆呆地捂着自己小腹。
情况已经是团糟,她没敢跟他们多说这个肚子,可从在大牢里醒来开始,小腹里就直在坠疼。
她有点害怕,只能尽量平和心态,照医女说那样,克制住不大怒大悲。
可是……这怎能控制得住呢?就算努力装作今日切都没发生,不去想怀麟为什不替她解释,但,脖子上伤是在,并且很疼,疼得她想掉眼泪。
隔壁牢房响起锁链声,怀玉愣,连忙跪坐起来,就见徐仙浑身是血地被推进来。
是领命去。
于是,喝最后杯酒,江玄瑾很是安静地睡过去,睡得很沉。
他做个很暖和梦,梦里四月春光好,草长莺飞,花红柳绿,他在棵树下醒来,抬眼就看见白珠玑。
那张瓷白小脸蛋甜甜地笑着,高兴地对他道:“种橘子树结果子啦,给你剥橘子吃好不好?”
他忍不住跟着她勾唇,却是很嫌弃地道:“酸。”
但长公主,从来没有察觉到……亦或者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弟弟。
“他才十五岁。”怀玉哑着声音道,“你让怎相信?”
她宁可相信他是被那些个老*巨猾人给欺骗利用。
“您觉得,他要是不想您死,谁能逼他写赐死您圣旨?”徐仙忍不住沉声音,“他要当真无辜,御书房前为何会声不吭,任由您被抓走?”
“他……”
“将军!”她惊叫。
看见她身上无碍,徐仙松口气,倒在稻草里笑道:“殿下莫慌,点皮肉伤,不打紧。”
这还不打紧?囚衣上都沾满血!怀玉起身去两个牢房之间栅栏边,抓着木栏看着他,着急却没什办法。
徐仙动着身子靠过来些,喘着气小声道:“殿下,他们想让咱们承认谋逆之罪。”
“知道……”怀玉红眼,“知道他们想干什。”
“不酸不酸,给你剥个最大最甜!”她眼睛弯成月牙,朝他比划个月亮那大形状,声音轻柔地哄他,“给你尝尝,好不好?”
好。他听见自己声音这样回答。
阳光从树枝间照落下来,斑驳人眉眼,白珠玑咯咯地笑着,伸手抓着他,将他抓得紧紧,完全没有要放开意思。
……
月亮安静地挂在天上,从牢房窗口看出去,显得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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