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玠~”
闷哼声,江玄瑾伸手抓着胸前衣裳,再也迈不动步子。
“主子……”乘虚担忧地上来扶着他,看他这脸色,吓大跳。
分明没受什重伤啊,张脸却是苍白得跟手上白布样
“什?”乘虚以为自己听错,看看他们所在位置,又看看他家主子。
江玄瑾执拗地重复:“走回去。”
他不想再坐这辆马车,也不想再想起牢里那个人。
可是,为什呢?他也想问为什,为什看起来眼里都是情意个人,竟是直在骗他?为什口口声声说着心疼他人,竟是直存着要杀他心思?
为什答应不骗他,结果从来没有说过真话。
“他们谋反,是事实。”
垂眼眸,江玄瑾继续往外走,出大牢范围,路往江府走。
上马车时候,他有些走神,步没有跨稳,差点摔下去。
“主子!”乘虚焦急地扶住他,“您还好吗?”
怔愣地看那车辕会儿,江玄瑾突然就想起之前赖在这上头不走,非要跟他起去药堂人。
”
他进宫,本是打算同齐翰对质。谁知道齐翰竟然说徐仙有谋逆之心,已经在暗处准备好兵马,要他先将别事都放放,全力护驾。
他本是不信,结果静待五日之后,徐仙当真动禁军、挟持陛下。
可是,原因呢?徐仙不是个会冲动人,朝中有他在,就算陛下遭遇不测,造反之人也绝不会有什好下场,那他为什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情?
是因为……丹阳吗?丹阳想谋反?
为什说好不松开他手,结果还是以这种方式松手,叫他跌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为什啊……
“你真好看,想把天下最甜橘子都剥给你吃!”
“不是瞎说呀,是认真。等过门,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冷着,不让你饿着,累就给你揉肩,困就……困就陪你睡觉。”
“像这表里如人,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脸上喜欢你,心里也喜欢你!”
那个时候李怀玉,分明知道他是谁。到底是带着怎样心情,对他唱出《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杯歌遍。
再拜陈三愿: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想与你,长相见呢~”
心口疼,江玄瑾咬牙,眼里陡然染上恨意,捏着拳头在原地站许久,才沉声道:“走回去罢。”
可是,她如今已经换副身躯,骨脉里流都不再是皇室血,谋反来有何用?
想到她,他心口还是闷痛,痛得嘴唇都发白。
“反贼心思,哪里知道?”柳云烈道,“但唯可以肯定是,他们现在为保命。定会用各种借口来开脱,你切莫再信。”
皱眉看他眼,江玄瑾目光幽深:“你话,就能信?”
柳云烈顿,继而笑道:“你也不必信,信你看见事实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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