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事情,女儿是弄不明白。”怀玉叹息,脸惆怅地道,“女儿还是回家好生伺候君上吧。”
白德重也没指望她能懂,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叫住她多叮嘱两句:“能嫁给君上是你福分,要好生珍惜,早日为江家开枝散叶。”
嘴角抽,怀玉道:“才刚过门,现在就开枝散叶,是不是急点?”
白德重瞪眼:“这还算急?寻常人家都是媳妇刚过门就开始盼孩子。”
那也是寻常人家啊,她是寻常人吗?李怀玉皮笑肉不笑,嫁给江玄瑾可以,好处多多,但生孩子?不可能。
“奉君上之命,来给爹送盅汤。”她道。
汤?白德重叹息,放账本揉着额头道:“为父现在喝不下。”
“要是别人汤,爹爹肯定喝不下,但君上送不同。”意味深长地笑笑,怀玉道:“您打开看看?”
疑惑地看她眼,白德重伸手,掀开那很是硕大汤盅子,没瞧见汤,倒是看见卷儿纸塞在里头。
“这……”伸手拿出来看看,白德重惊。
江玄瑾正冷眼睨着她。
勾唇笑,她带着睡意道:“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这醒来就这样看是什意思?”
江玄瑾道:“你抢被子。”
昨儿风停雨歇之后本就疲乏,原想抱着她好生休息,谁知道这人睡熟,竟然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转而去抱被子,还抱紧不撒手,个被角也不给他!
怀玉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睡着,什也不知道呀。”
誊抄张京都巡防布置安排,上头日子是七月十八,白家两个不肖子入狱当日,负责长安街带人是蒋驱。
“君上有话让女儿转达。”伸手摸摸唇瓣,想起江玄瑾那恼怒着问她记清楚没模样,怀玉笑着摇头,很是顺畅地道,“他说经查,赌坊东家与前丞相长史厉奉行以及虎贲中郎将易泱都有来往,厉奉行尚有二十万两赃款没有查实,还请爹爹多操心。”
二十万两江西旱灾赈灾银!白德重大喜,抚桌就道:“若是真,这可算是帮老夫大忙!”
“嗯?”怀玉故作不解,“帮什忙啊?”
白德重捻着胡子直笑:“君上英明啊,老夫都不曾注意过易大人,更不曾让人查过赌坊东家底细,所以黑账直清不。有他这盅汤就好办多。”
看眼外头天色,她坐起来伸个懒腰,软软地抱着他蹭蹭,然后下床更衣:“还要去送汤呢。”
拢被子来再疲惫地揉揉眉心,江玄瑾道:“你去吧。”
看他也是困得很,怀玉也不折腾,洗漱收拾干净,跑去亲他口,然后就提着裙子往外走。
白德重深究赌坊案已经将近半月,每日天亮就会赶到廷尉府,日落方归。赌坊事情查得很顺利,可有大笔黑账,始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李怀玉进去时候,白老头子正愁眉苦脸地对着账,听见动静,他抬头皱眉道:“正忙时候,你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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