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揩掉她鬓边汗珠,江玄瑾道:“只是觉得奇怪,随口问问。”
这个人绝不会随口
“嗯?白府小姐,竟然不学写字?”他垂眼看她。
“……不样啊,不是生病傻吗?”怀玉道,“傻之前事情,都忘记得干二净,如何写字自然也忘。”
“都忘?”
“是啊!”
“那你为什独独记得陆景行与你交好?”
廷尉府厢房。
怀玉笑眯眯地说着闲话:“你是不知道爹那个人有多严厉,三尺长红木戒尺呀,不知道打多少回。”
江玄瑾伸手捋着她头发,淡声道:“白御史为人公正。”
“何止是公正啊,简直是嫉恶如仇,很多时候还矫枉过正!”怀玉撇嘴,“最怕他。旦有什错漏被他抓着,非要把之前瞒着所有错漏都翻出来,次清个总账不可。”
白珠玑是不是这惨她不知道,反正丹阳是被白德重折腾个够呛。
,举着戒尺就打人。要不是狱卒拦着,两位白家少爷真得被打死。
柳云烈看见他来,有些傻眼:“这……何至于惊动御史大人?”
“不肖晚辈,有辱白家门风,白某自当前来管教!”白德重沉怒。说完就还要打。
白福生和白麒麟慌,连忙磕头:“叔父,是赌坊有问题,那是个黑赌坊!侄儿们有错,但不是大错啊!”
“沉迷赌博、与人斗殴、还被关进大牢!这都不算大错?”白德重气得举着尺子手都抖,“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心里“咯噔”声,怀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嬉皮笑脸地道:“你怎又提陆掌柜?”
“闲着无事想想之前发生事,突然发现你说话前后不。”江玄瑾平静地道,“初见陆景行时,你分明是记得他。”
“这个说来有点巧。”背后发凉。她脸上保持着笑,“本来也不记得他,但看见他,就又想起来。就像看见爹,也马上想起他呀。”
“想得起人,想不起事?”江玄瑾皱眉。
怀玉伸手拉过他手,轻轻摩挲着道:“是啊,就只能想起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为什突然问这个?”
“有白御史这样人在,是北魏之福。”江玄瑾认真地道。
怀玉轻哼声,继而意味深长地笑笑。
某些时候,有白御史这样人在,确可以说是北魏之福。
江玄瑾轻抚着她,突然问句:“你会写字吗?”
怀玉愣,摇头:“不会。”
“叔父明察!”白福生急道,“您今日就算打死侄儿,侄儿也得说啊!真是那赌坊问题,您查便知,那赌坊不知诈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还敢狡辩?”白德重大怒。
白麒麟使劲磕头,磕得额头片红:“侄儿们真没撒谎!”
急喘几口气,白德重冷静些,平复会儿问:“到底是怎回事?”
两人连忙把如何用五两银子输几千两事情告诉他。柳云烈在旁边瞧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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