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咳两声,周围就响起几声倒吸凉气动静。白德重茶都没放稳,歪就洒在桌面上。
这激动是为何?江玄瑾不解,抬眼往门口看。
有人小步跨门进来,崭新凤仙裙扫过门槛,身段婀娜,姿态端庄。再抬头,琥珀色杏眼往他方向扫,眼梢弯就笑成月牙。
“见过各位大人。”她上前就行礼。
云岚清和韩霄傻眼,柳云烈和白德重都皱起眉,只有没见过白四小姐齐丞相很是意外地笑道:“证人竟是位女子?”
“还成审案?”旁边韩霄冷笑,“那岂不是该升堂,把紫阳君押在下头问罪?”
这话尖锐些,柳云烈看江玄瑾眼。摇头道:“君上重伤还未愈,岂可如此对待?”
“廷尉大人还知道君上重伤?”云岚清道,“护驾有功人,反而被扣在这里问罪,也不知道有几颗忠心够寒?”
“君上护驾有功,谁也没否认这件事。”柳云烈叹口气,“陛下若是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也就不用联名上书发皇榜。可眼下陛下伤得也重,江府实在难辞其咎。”
“刺客又不是江府里,为什江府难辞其咎?该做不是都做?”韩霄不解。
,有个刺客模样还看清,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人证!”
“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来?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赏银随口胡诌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是。”李怀玉抬头,不卑不亢地道,“陛下遇刺之时,小女就在附近。”
江玄瑾没忍住,连声咳嗽
众人沉默,相互递着眼神。
刺客是不是江府里,谁能断定呢?就是因为不知道刺客是何来头,所以大家才唯恐紫阳君有谋逆之心,先将他请来这里不是吗?
“大人!”僵持之中,门口有人来禀告,“有新证人来。”
“带进来。”柳云烈招手。
厅里人都往门口张望,江玄瑾却是垂着眸子完全不感兴趣。伤口很是难受,他捏拳抵着唇,轻轻咳嗽着。
柳云烈看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什衣裳戴什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又如何?”白德重开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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