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过。乘虚和御风还没找着人。江深看眼床上这人脸色,小声问:“要不报官吧?”
“你想让全家人都知道她不见,等找回来又关去佛堂?”
“那怎办?京都这大,总不能靠家里几个暗卫家奴去找吧?”
江玄瑾不吭声,脸色沉得难看。江深瞧着,揶揄他句:“要不你贴个告示,告诉她你不生气,兴许她瞧见就回来呢?”
荒唐,才多久没回来就要贴告示?还贴这种告示……岂不是显得他当真有多在意她似?
“什人?”
揉揉脑袋,她有些虚弱地道:“江玄瑾不是置于死地人,那要害肯定就另有其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这肯定想啊,满屋子人都想,但是定要留在江玄瑾身边找吗?陆景行很疑惑,就梧也皱皱眉。
怀玉没再说话,眼睛半阖不阖,看起来像是又要昏过去。
就梧连忙扶她躺好,盖好被子,然后把陆景行拉出去。
瑾真是个心机深沉人,看起来没防备,其实处处都是防备。
陆景行斜她眼:“为什离开江府?受委屈?”
“嗯。”怀玉老实地点头,“如你所说,玩火自焚。差点烧着自个儿,所以逃出来冷静冷静。”
微微惊,陆景行放碗:“你……”
“这惊讶干什。”她咧嘴笑,伸手抹把脸,“假戏要做得让人相信,首先就得自己当真啊。是时没掌握好,火烧上来忘记抽身,所以委屈。”
想是这想,手上却还是捏几张宣纸,递给乘虚。
“这是什?”江深好奇地看眼,然后皱眉,“什乱七八糟?”
没理他,江玄瑾低声吩咐乘虚:“寻些丹青师,将这个多画几份,张贴出去。”
“是。”
“这个能有什
“在下以为,殿下能做都已经做尽,实在没必要还如此劳心劳力地蹚浑水。”他皱眉问,“陆公子可有什办法能让殿下放弃?”
放弃?陆景行展扇子就笑:“就梧,你跟在她身边也有几个年头,她打定主意事情,你见过她放弃吗?”
“可是……”就梧道,“您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在江府受多大委屈。”
以前哪怕是替人背黑锅、担骂名,也没落过泪啊。如今倒是好,红鼻子红眼睛,哭成小女孩儿。
陆景行眼神暗暗,想会儿之后,招手唤来招财,让他找人去打听。
江玄瑾冷漠实在是来得猝不及防,她没有料到,要是料到,提前提醒自己这只是做戏,那就不会真被伤心。
这条路果然不是那好走。
严肃神色,陆景行道:“别留在江府,来这边吧。厉奉行和梁思贤都已经被拉下马,你目也算达成。”
朝中*佞,就厉奉行和梁思贤两个人是丹阳没有来得及解决,眼下既然已经借着江玄瑾手解决掉,那她再留在江府,也没什意义。
“不。”怀玉摇头,“还有个人没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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