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得缓慢,晃晃,外头都是路过百姓说话声音,江玄瑾觉得这很放肆,可怀里人却没管,亲他还不算,手放去他背后,节节地摸他脊骨。
“再动便将你扔下去!”他色厉内荏地威胁。
怀玉挑眉,眼里满是戏谑:“你敢扔,就敢大喊‘紫阳君非礼’!”
江玄瑾僵,立马想将她放去旁边。
“你敢推开,也喊非礼。”怀玉笑得得意极,边说边伸手去扯他腰带。
有些疲惫地搂过她腰,将人反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江玄瑾叹息:“厉奉行如此,梁思贤也是如此,惯以为他们是好,结果背后都藏这肮脏东西。”
拍拍他扣在自己腰前手,怀玉道:“人心隔肚皮,不能全以表象定人呀。有人装得正人君子,其实是阴险小人。而有人……看起来十恶不赦,但她说不定是心为国。”
顿顿,她又笑道:“当然啦,像这表里如人,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脸上喜欢你,心里也喜欢你!”
闷哼声,江玄瑾将她抱上马车,眼神黯淡,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
于是李怀玉就变着法儿地哄他:“咱们不急着回府,让车夫四处转转?”
上就要放榜,江玄瑾回神,也不敢再拖延,回去江府便让江深找印鉴,遍寻不着,又让乘虚夜探掌文院。
结果那印鉴还真被找着,就在掌文院梁思贤平日办事桌上。
于是第二天,江玄瑾引江深去御前,将情况禀明,恳请皇帝彻查。
李怀玉穿着丫鬟衣裳跟着江玄瑾去掌文院看,就见宣纸漫天,梁思贤被人押着,很是狼狈地冲他们这边喊:“君上,下官是冤枉啊!”
江玄瑾看他那字字泣血模样,微微有些心软,甚至想这些人是不是太粗,bao些?还没查实,怎就能这样对个学官呢?
“你……”意识到她想干什,他有些震惊。这可还是在街上,车帘晃动之间隐约还能瞧见外头人影。可怀里这人像是天不怕地不怕,松开他外袍,伸手贴着中衣紧紧抱住他
伸手轻揉着她腰,他低低“嗯”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半阖眼瞧着她。长长睫毛轻轻颤动,墨色浓郁眸子藏在下头,深邃又动人。
怀玉看得有点忍不住,吧唧口亲在他眼睛上。
江玄瑾有点恼:“你干什?”
痞笑着摸摸他脸,怀玉道:“这还不明白在干什?那再来下!”
说着,扯下他衣襟又亲在他脸上。
然而,当徐偃开堂求证于京都学子之时,看着那乌压压片跪在下头喊冤、认自己卷子人,江玄瑾黑着脸收回同情心。
不止江深和白皑,这趟选仕,寒门中有三人卷子被替,落印人卷子甚至被裁掉印鉴,改落他人之名。
李怀玉看得咋舌:“真是手遮天啊!”
江玄瑾心情不太好,侧头问她:“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怀玉愣,眨着眼道:“为什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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