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正想说这壶茶都是浓,要淡得重新泡。结果旁边这人就欺身上来,妃色绸面衣料往他身上缠。整个人仰头上来,抿着唇就蹭他嘴角。
“怎样?这样是不是淡很多?”她舔着唇痞笑。
面前这人被她压得微微后仰,双墨瞳里划过道光,却是不甚高兴地道:“没有。”
这还没有?受此挑衅,怀玉鼓嘴,立马就掰过他脑袋来,深吻上去。
浅浅茶香,瞬间溢满两人唇齿。
怀玉笑着就坐到他身边,捏着他手就着他手里茶杯灌几口,然后神秘兮兮地道:“你猜方才听说什?”
不哄他。也不问他为什走,上来就说这个?江玄瑾点反应也不想给,板着脸沉默。
这人自顾自地就道:“听说今年学官又是梁大人!本还不知道这个梁大人是谁,可卖宣纸伙计说他就激动,四周学子似乎也对他颇有微词。”
“梁思贤?”江玄瑾愣,下意识地说出名字。
怀玉满脸好奇:“你认识呀?”
为难事情,都会这样让他过去,并且脸上笑意越深,就表示任务越难。
现在她已经笑成朵花,白皑有种很不好预感。
三炷香之后。李怀玉抱着堆宣纸出文院大门,拎好灵秀,起往回走。袖袋里东西已经给人,她现在得去找江玄瑾。
然而,走回去才看见,方才那地方已经没马车,倒只有个站着乘虚。
“你家主子呢?”怀玉好奇地问。
乘虚和灵秀跟在后头找上来,刚要进厢房,就瞧见里头两人拥至处亲吻,紫阳君在长凳上撑着身子仰着,眼眸半阖地看着面前人,眸子里好像藏黎明第抹阳光,耀眼得很。
门口两人都是怔。
闭着眼睛李怀玉是看不见这些,她抱着种调戏心态把人亲个够本,察觉到他不生气,才松开人笑嘻嘻地朝他
废话,好歹也是个千石年俸学官,能不认识吗?不过提起这人,江玄瑾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会对他有微词?”
“也不清楚,就买东西时候顺耳听听,好像说什不公正,误人子弟之类。”怀玉满不在乎地耸肩,“兴许只是随口抱怨。”
历年选仕,少不得都有落榜之人心怀不忿,编排学官两句也实属正常。江玄瑾没多想,只侧头将茶杯放在她面前:“茶。”
被她喝个底朝天,连个茶叶都没吐。
怀玉笑眯眯地道:“浓茶喝多不好,给你来个淡?”
乘虚很是无奈地道:“主子说不想等您,所以先走。”
“嗯?”怀玉挑眉,“走哪儿去啊?”
“主子不让说。”乘虚边吐着这句话,边直朝旁边茶楼动下巴。
李怀玉恍然,给他个赞赏眼神,把宣纸都塞给他,提裙子就往那茶楼里走。楼人多,她看也没看,直接上去找到最僻静个厢房。
江玄瑾捏着茶杯,听见门口动静,回头看她眼,眼神冷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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