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嫁人姑娘就是不样,眉眼都长开呀。”白刘氏上来就调笑。
李怀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笑着笑着笑不下去,白刘氏轻咳声,看看旁边白梁氏。白梁氏抿唇,低眉顺眼地道:“咱们都是家人,以前有什误会也都过去……”
“谁同你过去?”怀玉挑眉问,“是那大度人吗?”
白梁氏噎,尴尬地道:“你要是还生气呀,那咱们都给你道个歉,大婚那日是咱们冲动,没做对,咱们这些当长辈都错。”
江玄瑾没吭声,与她道走进正堂,先朝白德重行礼。
两日不见,白德重好像又憔悴些,但背脊依旧挺得跟个木板似,仪态举止无任何错漏。与江玄瑾还礼之后,便先问她:“可守规矩?”
李怀玉毫不犹豫地道:“守!上孝下礼,得江家众人致赞赏!”
江玄瑾看她眼,很是鄙夷这种张口就来谎言。
白德重眼里满是担忧,又看向他问句:“小女行事可还周全?”
江玄瑾摇头,缓缓闭上眼,心里其实也是有困惑。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从开始就缠着他不放呢?
马车慢悠悠地晃个时辰才到白府,下车之前李怀玉就已经做好继续面对那群人冷脸准备。
然而,下车之后,她在白府门口看见群花——群人,个个笑得跟朵花似。
以白梁氏为首,白家群人扫之前刻薄,看见他们又是赔笑又是行礼,搞得李怀玉很是不敢置信地把门口牌匾多看两遍。
“是啊。”白刘氏小声道,“君上后来不也没让咱们入娘家席?”
江玄瑾后来没让她们入娘家席?怀玉愣,眨眨眼。这事儿她不知道啊,谁也没跟她提过,见着怀麟太开心,后来白家人去没有,坐哪儿,她都不清楚。
然而白梁氏也没接着说这个,而是捏着帕子碎碎念:“再怎说们也是长辈。你还真能跟长辈们计较不成?”
“计较什?珠玑不会那
江玄瑾收敛心神便答:“周全,分寸得当,让蔽府上下甚是敬仰。”
话出口,旁边人就看他眼,目光里带着鄙夷比他刚才还浓。
江玄瑾暗自咬牙,心想要不是不想让长辈担心,这种昧着良心场面话谁愿意说?
白德重点点头,看起来终于像是松口气,再多问些话,就挥手让家奴传膳。白家人挨个入席,点幺蛾子也没出,顺顺当当地就用完午膳。
饭后,江玄瑾去同叔伯们说话,李怀玉则被白梁氏等人拥到凉亭。
是白府没错吧?
“德重已经在正堂等着。”白梁氏迎上来,很是和蔼地道,“你们快进去吧!”
看她两眼,李怀玉拽住江玄瑾袖子,跟着他起往里走。
白府里处处都挂着红绸,进门有洗尘茶,走两步就有家奴丫鬟行礼喊“姑爷好”,气氛还挺融洽。
怀玉左右看看,轻“嘿”声,小声嘀咕道:“改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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