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虚纳闷地看看她身上喜服。
微微噎,怀玉叹息:“不样,把他当媳妇儿。”
说着,提起裙子就追上去:“媳妇儿你等等!”
“晚膳不是放在你桌上?”怀玉疑惑。
“你用过?”
“当然啊,你睡那久,早过晚膳时辰。”怀玉道。
四周空气突然僵住。
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李怀玉眨眨眼,问他:“你是不是想让和你起用晚膳?”
乘虚没出来,来应倒是御风,恭敬地朝他拱手:“主子您醒。”
“人呢?”他问。
御风顿顿。道:“乘虚在后院。”
“……不是问他。”
“夫人也在后院。”
江玄瑾没理她。
怀玉想想,蹭去他背后,伸手轻轻拍着他。边拍边给他哼《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杯歌遍。再拜呈三愿: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当初唱这首词时候,还没想过两个人能成亲,如今听来倒是应景,以后每载,当真都是要与他常相见。
被抓住,他皱眉,拉着她手反扣在她背后,借力给她腰,将她好生托稳,然后低头就继续与她纠缠。
“喂……”她挣扎,“够吧?”
“不够。”他回答闷闷,带两分火气。
明明先调戏人是她,明明每次主动招惹他也是她,为什现在她反而要推开他?
罪无可赦。
“没有。”
“那你脸色为什又这差?”
“饿。”
吐完这两个字,江玄瑾转身就走。
怀玉咋舌,看着他背影对乘虚道:“你别学你家主子,这样口是心非很难娶到媳妇儿。”
这个时辰,在后院干什?江玄瑾不解,抬步就过去找人。
李怀玉正和乘虚蹲在起鬼鬼祟祟地嘀咕,冷不防觉得背后凉,接着就听见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知不知道什叫仪态?”
“哇!”吓得直接跳起来,怀玉回头怒视他,“你又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
乘虚立马起身行礼:“主子。”
脸色不太好地看他眼,江玄瑾道:“该用膳。”
怀玉笑笑,轻轻哼着尾调,手上力道越发轻柔。
江玄瑾很想睁着眼睛继续生气,然而他头实在太晕,加上这人唱得软绵绵,于是没能抵抗会儿,就沉沉地睡过去。
等他醒来时候,外头天已经黑。
屋子里烛光明亮,桌上放着热气腾腾饭菜。他皱眉扫圈,没看见人。
起身披衣开门,他喊声:“乘虚。”
怒意起,他张嘴就在她脖子上咬口。
“啊!”怀玉痛得立马挣开,捂着脖子就瞪他,“你属狗?”
冷哼声,江玄瑾脱外袍往地上扔,扯过被子就躺下去。
背影看着气呼呼。
怀玉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脖子,等没那疼,才好笑地伸手戳戳他:“是你咬,你为什还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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