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远被推上来,腿软就跟着跪下去:“草……草民拜见陛下!”
看看这两个人,李怀麟道:“原告先呈证据。”
此案原是徐偃负责,陛下亲自开审,他自然是带着卷宗和证据过来,眼下正好替紫阳君呈上去。
李怀麟仔细看看,皱眉念道:“已经查封三处库房,搜出禁药三千斤……三千斤?!”
被这数目吓得瞪大眼,他怒斥:“胆大包天!北魏律法,贩卖低于十斤禁药,关押半年或年,十斤以上,酌情量刑。你藏三千斤,这个刑要怎量?”
乘虚道:“具体情况属下不知,但君上是因着孟家案子在与人争执,传您进宫,许是要让陛下亲自审理此案。”
怀玉愕然:“不是吧,搞这大?”
这就是个普通下毒走私案,就算扯上白孟氏,也就算个普通官家下毒走私案,何德何能让皇帝亲审?
乘虚为难地问:“您去吗?”
“去。”定定神,怀玉道,“好不容易能进宫,为什不去?”
哼着小曲儿躺在床上吃糕点。正吃得欢呢,乘虚突然就过来。
“四小姐。”他问,“您腿可走得路?”
动动腿,怀玉点头:“还行吧,怎?”
“也没什大事。”乘虚顿顿,道,“就是主子让属下来接您进宫趟。”
哦,进宫趟。怀玉点头,继续吃着糕点。
旁边徐偃拱手道:“足以死刑。”
“草民有话要说!草民有话要说啊!”听死刑,孟恒远连连磕头,“那些东西不是草民,草民是冤枉!”
“大胆!”徐偃呵斥,“圣驾面前,也敢撒谎?”
“草民没有撒谎!”孟恒远伏在地上,眼珠子左右转转,看向江玄瑾。
“草民知道这位紫阳君位高权重,他看不惯人,自然是要除去,可草民实在冤枉呀。衙门查封那三个仓库本是空,看仓库人都知道,是夏日要用
怀麟亲审案子,又恰好与她有关,这算不算姐弟之间缘分?本以为如今身份悬殊,很难见他面,但眼下竟然有这好机会送上来。
李怀玉笑着想,去看看怀麟到底长大没有吧。
朝堂在下朝之后般都是闭殿不开,然而皇帝突然要亲审桩案子,这地方便又敞开,并且站许多人。
三公在侧,九卿到齐。李怀麟在龙位上坐下,像模像样地问:“殿下何人?所告何事?”
江玄瑾躬身行礼:“微臣江玠,任紫阳君之位,现状告京都药商孟恒远,无视律法,私藏私贩大量禁药,间接害人命。”
等会?进哪儿?倏地反应过来,她口糕噎在喉管,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见她呛着,灵秀连忙过来给她拍背,打趣道:“就算从来没进过宫,您也不必如此激动呀小姐。”
从来没进过宫?李怀玉哆嗦着抹把嘴,看着旁边这天真无邪小丫鬟。很想告诉她老子不仅进过宫,还是宫里长大。
“他怎会突然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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