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虚看得眼角直抽。
这还是他家那个高高在上
江玄瑾不高兴地看着她,下颔紧绷,薄唇轻抿。
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李怀玉哭笑不得,朝他眨眨眼,放柔语气道:“给你剥橘子,你原谅好不好哇?”
声音软软,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宠溺,活像是哪家犯错小相公在哄他家小娘子。
江玄瑾:“……”
他不吃这套!
说完这话,起身就要走。
察觉到不对劲,怀玉伸手就拽住他衣摆:“你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他冷声道,“处理公务。”
江玄瑾是奉先皇遗旨辅政人,几天没上朝,文书都堆得人高。
怀玉拍拍床弦:“来这儿处理不好吗?还能给你揉揉肩!”
能交给王法。”
看着白德重这陡然坚定起来模样,江玄瑾总算松眉头,任由他带着管家和家奴离开,也没跟上去。
本是想着,要是白珠玑这样都不能让白德重觉悟,他就亲自动手把白孟氏绑押送衙门。然而现在,江玄瑾觉得,这趟他可以省,在这里等着消息就是。
把闲杂人等都赶出门,江玄瑾坐在床边:“睁眼。”
怀玉听话地掀开眼皮,笑嘻嘻地就挪挪身子,想趴他腿上。
然而,半柱香之后,灵秀端大盘橘子,乘虚抱大堆文书,都放在主屋床边。
李怀玉仔仔细细洗两遍手,拿个橘子剥好,瓣瓣分开递给他。江玄瑾坐在她床弦上,眼睛看着手里文书道:“没剥干净。”
灵秀看得愕然,心想这橘子怎还没剥干净啊?点皮也没剩。
李怀玉却是会意,也没说什,脾气甚好地将橘子瓣外头茎络起剥,然后再喂给他。
江玄瑾张口咬,脸色稍稍缓和。
侧头睨她眼,他没好气地道:“手不疼?还揉肩?”
“疼,但比昨儿好多,能动。”捏捏手又张开,她谄媚地朝他笑,“就算揉不好肩,也能给你剥个橘子。”
谁稀罕?江玄瑾伸手就想去扯开她拉着他衣摆手。
然而,手指刚碰上,这人竟松他衣摆,飞快地反手抓住他。掌心相贴,手指根根地挤进他指间,死死地扣个牢实。
“你这个人,怎跟个小孩子似?”她抓着他手摇摇,揶揄道,“生气也不肯说清楚,就打定主意不要同玩?贵庚呀?”
他抬手挡,眼神凉凉:“休想!”
“怎呀?”怀玉不解地仰头看他,“哪儿又得罪你?之前还好好,转眼就冷淡成这样。”
将她脑袋推回枕头上。江玄瑾想起她在陆景行面前离开他怀里那动作,冷声道:“你既然知道避嫌,人前人后便都避避。”
啥?李怀玉茫然会儿,歪着脑袋想,她什时候在人前避嫌?避嫌这俩字就从来没在她人生中出现过啊!
江玄瑾也没多解释,气压低沉地道:“衙门那边让人知会过,剩下事情你都不必操心,老实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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