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哪里好?”陆景行简直是要气死,“你之前说想嫁给江焱去接近江玄瑾,没意见,毕竟江焱只是个毛头小子,你对付他绰绰有余。
搬凳子去床边坐,陆景行很是严肃地问她:“你当真要嫁给这个人?”
怀玉自然知道陆景行在担心什,挠挠头,她艰难地撑着身子从江玄瑾腿上起来,为难地想着要怎解释。
腿上凉,江玄瑾下颔紧,侧头看向床上人。
“君上。”没注意他眼神,怀玉小心翼翼地问句,“能不能让和陆掌柜单独说两句话?”
好,陆景行来,急着跟他避嫌就算,还要单独说话?江玄瑾冷笑,很想告诉她就算还没过门,不守妇道也是要被浸猪笼!
比起洞房,他可能更喜欢佛堂。到时候她过门,两人还是各过各。
打个呵欠,怀玉压根懒得同他说这些,反正他没掀开她,脸蹭蹭他腿,她闭眼就睡。
江玄瑾衣袍料子不厚,她蹭,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脸触感。身子僵,他用种看怪物眼神低头瞪着她。
瞪着瞪着,他发现,她未束发丝散他满怀,又长又柔顺,看着很想……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时候,手已经放上去。
端着药进来,照旧告诉他们声,“下午药又送来。”
黑漆漆碗汤药,闻着味道与之前他尝过差不多。江玄瑾没让灵秀再放进柜子里,而是转手交给乘虚。
“去找人分辨下里头药材。”他吩咐,“动作干净些,别让人瞧见。”
“是。”乘虚应声而去。
怀玉瞧着,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挪着身子趴到江玄瑾腿上。
这念头出,他自己都闻到点酸味儿。
微微怔,他浑身戾气顿消,错愕之后,就觉得有点可笑。他在干什?当真还在意起她不成?方才还想着各过各,眼下想这些乱七八糟,是自己打自己脸?
站起身。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跨出主屋,还将门体贴地带上。
爱说什便说什去吧,人家可是朋友,他管不着。
门合上,怀玉叹口气:“你觉得嫁给他不好?”
真是冤孽!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陆景行跟着乘虚进来,看见就是这副“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画面。
陆景行脸色难看地踹脚门。
“哐”地声响,怀玉惊醒。茫然地侧头看看。
“陆掌柜?”她眨眼,“怎这个时辰过来?”
“干什?”他语气不善。
委屈地抓着他手,怀玉道:“趴在枕头上不舒服。”
枕头不舒服,腿上就舒服?江玄瑾板着脸道:“你别因为最近不想与伤患计较,就得寸进尺!”
“你看你,又凶!”怀玉调整好姿态,趴得舒舒服服地道,“怎说也是你未来夫人,这算什得寸进尺?”
“你又忘记说过话?”江玄瑾皱眉,“你成亲。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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