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早些好起来呀!咱们可都还等着喝喜酒呢。”
“你不醒时候可急死婶婶,婶婶还去趟庙,给你点平安香。”
“瞧瞧这伤,真是可怜,白孟氏太过分!珠玑你放心,咱们定让德重给你个交代。”
面无表情地送走这些个从未见过面孔,等门关上,她才终于哑着嗓子问灵秀:“明日是要登基为帝?”
灵秀被她这话惊跳,下意识地看看旁边坐着紫阳君,焦急地摇头:“您别胡说!”
这声音听起来正常得像是什也没发生,怀玉僵硬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江玄瑾怎会贴过来吻她呢?顶多是见她嘴唇上沾着什东西,伸手来抹掉罢。
想多想多!
轻轻摇头,怀玉继续闭目养神,眼上有白布挡着,她看不见光,看不见四周,自然也看不见走出去紫阳君那微微泛红耳根。
白四小姐终于醒!
这消息传出去,白家人纷纷都往西院跑。
是要调戏他番。可眼下……她只能动动眼睛,争取让他明白自己意思。
然而,就在她眼珠子转得风生水起时候,江玄瑾伸手,拿旁边干净白布条,给她眼睛上打个结。
怀玉:“……”
这也太欺负人吧?
她张嘴,很是委屈地想为病患争取点地位,结果冷不防,唇上软。
“没胡说呀。”怀玉不解。“若不是要登基,她们做什这般殷勤?”
灵秀小声道:“您即将嫁给君上为妻,将来是身份尊贵君夫人,那些人先前没少得罪您,眼下可不得赶紧来巴结巴结?”
怀玉愣,僵硬地转脖子朝向江玄瑾:“你全搞定?”
江玄瑾合最后本折子,点点头。
厉害,她什都不用做,就可以躺在他大树下乘凉?怀
白德重自然是头个来,他坐在床边时候,李怀玉吃碗药膳粥,已经有说话力气。然而她不太想搭理白德重,索性就装哑。
“方才为父问医女,医女说你外伤半个月就能好,但内伤要慢慢养着。江府送很多药材来,为父都交给灵秀。”
白德重依旧端着架子板着张脸,语气僵硬,但说话却是好:“你这屋子太小些,为父让人把南院主屋收拾出来,那地方宽敞,适合你养伤。”
挨顿家法,倒是让白德重开窍似心疼起她来?怀玉很是意外,她不知道自己昏迷时候发生什事,只觉得这老头子突然顺眼许多。
白德重这模样算作“顺眼”话,那接下来到她面前来白家亲戚,就可以称之为“谄媚”。
有什冰凉东西贴在她唇瓣上轻轻蹭下,只下,那触感就消失。
李怀玉僵,抿抿嘴唇,半晌也没回过神。
这气息……是他贴过来不成?
“老实歇着。”江玄瑾声音从前方传来,冷漠又正经,“去让人准备些粥。”
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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