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看看李怀玉这浑身伤,陆景行皱眉:“好歹也算白四小姐母亲。下手怎这狠!”
想想,他又问:“白德重也没替四小姐主持公道?”
“毕竟是家人。”江玄瑾漫不经心地道,“责骂几句,打两巴掌而已。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今日白孟氏举止可谓荒唐至极,可白德重也没如何重罚,江家人走时候,他也不过是斥着让她回房思过,别什也没说。
江玄瑾站在他身后道:“不必探,她还活着。”
陆景行没理他,非要等自己手指感觉到她呼吸,才长舒口气。
他昨日听她话去韩霄府上议事,都还不知道她受这大罪过。方才回来听见眼线传话,说白四小姐“危在旦夕”,这才翻墙来白府。瞧她这样子,虽还活着,可也当真是受不小罪。
伸手拿出个楠木小盒子打开,陆景行捏里头小药丸就想往怀玉嘴里塞。
“你干什?”江玄瑾拧眉,出手极快地拦住他。
又在这白府西院看见他,江玄瑾眼里墨色微动,极轻地嗤声。
“御风。”他道,“放他进来。”
陆景行顿,抬眼看见他在厢房门口,脸色更加难看。推开御风走过去,想也不想就捏着江玄瑾衣襟将他“呯”地声撞抵在门扇上。
“你为什又在这里?”
垂眸扫眼自己拧成团衣襟,江玄瑾微微皱眉,反手劈去将他逼退两步,然后拂拂衣上褶皱。
陆景行“啪”地收折扇,横眉道:“这也太不讲理些!你堂堂紫阳君,面对如此不公之事,就放之任之?”
“到底是白家家事。”江玄瑾道,“本君总不能替白御史罚他夫人。”
还真是……这种事儿,外人插手也不合适。陆景行不高兴地捏紧扇骨,看看床上人,突然怀念起丹阳长公主还在时候。
长公主行事蛮横霸道,只要她断定是坏人,管你谁家家事还是
陆景行没好气地道:“还能干什?这药你上回也吃过,认不出来?”
说着,挥开他手就把药给怀玉塞进去,末左右看看,又替她斟茶喂下,动作行云流水,熟稔亲近得像是多年挚友。
“谁把她打成这样?”看她咽下药,陆景行终于回头看江玄瑾眼,沉着脸问。
江玄瑾盯着床上人看会儿,见她咽下药丸之后没什不好反应,又伸手探探她脉搏,这才开口回答他:“白家主母。”
“白夫人?”陆景行有点惊讶,“药商孟恒远女儿、白德重正妻白孟氏?”
“这话,该本君问陆掌柜。”
个外姓男子,总是往白珠玑闺房里跑是个什意思?
凤眼微眯,陆景行也没什闲心与他多纠缠,冷哼声绕过他,先往床榻方向走。
床上人侧脸趴着,双眼紧闭,张脸惨白惨白,像极丹阳当初饮毒之后趴在飞云宫软榻上模样。
心口紧,陆景行伸手探探她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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