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听着这话,愕然地看他眼,莫名地觉得鼻子发酸。
白德重从西院离开之后。又回去白孟氏那边。虽然很气江玄瑾这霸道行为,但他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不对劲地方,于是问白孟氏:“珠玑身上伤是你打?”
白孟氏顿,接着就委屈地道:“妾身不是说过吗?想让她长长记性,所以让人请家法。可家法点也不重啊,谁舍得当真用力打她?您切莫信那些个障眼法!”
“那紫阳君是怎回事?”白德重皱眉
“君上?”灵秀吓跳,不解地看着他。
微微怔,他察觉到自己失态,缓缓垂眼:“没事。”
胸腔里躁动渐渐镇定下来,江玄瑾伸手,又探探怀玉额头。
高热还是没退。
心里沉,他扭头朝医女道:“来看看她。”
……
“不会放手,别说这些没用话。”
……
“在眼里,自然是你最重要。”
……
动紫阳君,忍不住小声道:“君上,您去客房歇着吧,这儿有奴婢看着。”
江玄瑾没动,只换帕子继续替她擦脸,顺口问她句:“你家小姐平日在府里吃什?”
灵秀愣,不懂他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按例每日早膳清粥小菜,晌午两个素菜两米饭,晚膳与午膳差不多。”
说着,又絮絮叨叨地念叨:“这府里都是些见高踩低人,知道夫人不待见家小姐。吃穿用度就都有亏待。先前小姐痴傻时候,他们还拿小姐取乐,没少趁着不在打骂欺负她。如今好不容易小姐神智清醒,他们又变着法克扣月钱银子,小姐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江玄瑾听完,看床上人眼,低声道:“以为……倒当真是错怪她。”
在桌边打瞌睡医女回神,连忙过来重新把脉。这把,嘴唇就白。
“如何?”江玄瑾问。
犹豫半晌,医女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听天由命。”
江玄瑾听,低头看着床上人,剑眉不松。
伸手拨拨在她手腕上戴着、跟他多年佛珠,他低声道:“就算是天命,也该偏心你些才是。”
江玄瑾皱眉,下意识地想摇头将这些声音赶开。然而,最后最软那句,还是无法阻挡地钻进他耳朵。
“想同你。岁岁常相见呢。”
她声若黄莺,尾音带着媚人小勾子,勾得人心里发痒。
心口热,江玄瑾只觉得喉咙微紧。低头再看,方才耳里眼里那张笑盈盈脸渐渐消失不见,床上人依旧虚弱又苍白。
他倏地捏紧手里帕子。
当时她说自己在白府吃不饱穿不暖,他还当她撒谎骗他同情,结果说竟是真,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那这久以来,他以为那些谎话里,是不是也有被他忽略、她真心?
这念头起,耳边顿时有无数她说过话响起:
……
“你傻吗,姑娘家说给你赔罪,就是想勾搭你意思,谁管到底用不用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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