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李怀麟问句,“您是不是怀疑皇姐是冤枉?”
江玄瑾摇头不语。
本是很清晰件命案,可因为桌上那两张状纸,好像又起些雾。
他方才说结案没必要追究是假,只是为稳住厉奉行罢。丹阳曾是他学生,又曾与他斗过多年。她死有疑窦,他必定会查。
只是,韩霄和云岚清那些人,恐怕暂时是不会对他说真话。
颓然地低下头,他苦笑道:“微臣觉得公主是个好人。”
江玄瑾皱起眉,李怀麟对这个答案显然也很是不满意:“这里没有外人,大人为何不愿直说?”
韩霄没再吭声,旁边云岚清却是上前步,看着江玄瑾道:“君上亲自定下公主罪名,亲笔写罪状,亲手送毒酒。如今还问二人这个问题,不觉得荒谬吗?”
要杀她是他,他已经认定丹阳长公主是个穷凶极恶罪该万死之人,就算他们说再多好话也无用,那又何必问呢?
江玄瑾低头沉默片刻,道:“只是做该做事情,并不是针对她。”
答得很漂亮:“公主介女流尚且无惧无畏。臣何以怯之?”
丹阳听见他这话便拍手笑,笑完又不服气地道:“可不是普通介女流!有个不得皇帝弟弟!”
对于这话,韩霄是不以为然,李怀麟继位五年仍无任何建树,何来“不得”说?
丹阳扫他表情就猜到他心思,当即叉腰瞪眼:“你别看不起人!再过几年,怀麟定会受万民赞颂!他会是个很好皇帝!”
说着,又扭头看向远处飘着皇旗,眼神很是笃定:“绝对会!”
收敛心神,他转话头朝李怀麟道:“臣即将娶亲,下月二十前后,还望陛下提前准个假
换做任何个人,只要证据确凿,又犯是不可饶恕大罪,他样会亲笔写罪状,亲手送毒酒。
这话云岚清和韩霄显然是不信,云岚清拱手道:“君上若当真心有疑惑,不如认真再将司马丞相案子查查。司马丞相并非长公主所杀,这点,您权且可以当做二人当初拥护长公主原因之。”
说罢,又朝李怀麟行礼:“韩大人今日行为鲁莽,臣愿带他下去领罚。”
李怀麟皱眉看这两人良久,点点头。
云岚清带着韩霄离开,御书房里就剩两个人。
看着她眼神,韩霄明白。撑着长公主有勇气卷进无数争端之中,不是她身份,而是李怀麟。这多年她所做切,都是为能让她皇弟能安坐皇位。
而如今,李怀麟也问他们:为什呢?
韩霄红眼,张张嘴,很想拍着御书桌把所有事都告诉他!管他三七二十,总不能让长公主死都还背着那多罪名!
然而,看眼那被随意扔在桌上供词,韩霄闭嘴。
不会有人相信,就算他替丹阳伸冤。写他百八十张供词,也样会像这两张纸样,被随意放在这里,当个没有说服力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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