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供词竟然是假?
江玄瑾怔然,突然想起昨日青丝说话——你不过是给小人当刀子使,真当自己做对事情?
心口沉,他收手里供词,看向下头跪着厉奉行:“厉长史可有何要辩?”
厉奉行轻哼声,拱手道:“此案已结,微臣不知两位大人仍旧纠缠此事到底目为何。单凭下人随口几句话,君上和陛下难道就要定微臣罪吗?”
“随口几句?”云岚清剑眉倒竖,狠狠地瞪着他,“供词上两个家奴,个在你府上七年,个是你奶娘。如今天天被人追杀,冒死前来告状,你却好说是‘随口几句’?”
厉害!要不是手被押着,怀玉都想给她鼓掌。
“该提醒你提醒过,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她道,“到时候别说故意害你就成。”
白孟氏听不懂她这话什意思,只当她在吓唬人,挥袖就道:“是这白家当家主母,按照家规处置人,有何不对?就算老爷问起来,也没错!来人,把她拖到院子里,请家法!”
“是!”
时至午时,春阳当空,江玄瑾正在御书房里听韩霄和云岚清说话。冷不防地就觉得心里紧。
!”
家奴们本来还有顾忌,听这话便放开,下手更重。
半个时辰之后,李怀玉额头上破口子,血流脸,被最后个家奴按着,跪在白孟氏面前。
满屋子人,倒倒,瘫瘫。片狼藉之中,只有地上跪着这人眼睛犹自亮如星辰。
白孟氏又惊又怕,瞪眼看着她。几乎是抖着手将她身上首饰扯掉。
看他眼,厉奉行挺直
皱眉,他伸手探探自己心口,有些莫名其妙。
“君上也觉得荒谬吧?”韩霄沉声道,“堂堂丞相长史,心胸竟狭隘至此,就因为长公主曾说他‘无辅国之才’,他便怀恨在心,这多年来直与公主为难便算,在司马丞相案上,竟然因私仇而做出伪证!”
江玄瑾回神,接过皇帝递来东西看看。
这是几个厉府家奴供词,上头言明二月二十日晚戌时,也就是司马旭死时辰前后,厉奉行酒醉归府,并未在场。
司马旭案审查之时,厉奉行曾出堂作证,说他当时陪着司马旭在往宫外走,不巧遇见丹阳长公主,公主便请司马丞相就近在福康宫歇下。当时这段证词很是关键,直接将所有嫌疑都推到丹阳头上。
“你……你可知道你犯多少家规!”
李怀玉勾唇,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见她竟丝毫不痛苦,白孟氏怒意更甚:“夜不归宿、偷盗府中宝物、以下犯上、打架斗殴、毁坏满屋东西!这些罪名加起来,让你领罚二十棍也不为过!”
“劝你最好别。”怀玉笑道,“不然明日可是会被爹责难。”
听这话,白孟氏笑:“你以为老爷还把你当回事?他有璇玑个女儿就够,哪有空关心你死活?就算打死你,他也要几年后才知道你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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