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话噎住,怀玉哭笑不得,看他当真没有要等自己意思,连忙起身,抓两块点心往自己衣袖里塞,撑着拐杖就追上去。
江老太爷正在前堂里大发雷霆。
“你看看,你看看他写都是些什混账话?什‘焱心有家国而暂无家室,恐误姑娘终身,故以此为凭,解除婚约’,长辈定婚约,是他能解除就解除?!”
江崇跪在下头没吭声。
江玄瑾进去时候,老太爷已经把江焱留信撕完,随手扔堂里就是场纸雪,纷纷扬扬地朝他落下来。
旁边灵秀连忙把隔断处帘子放下来,将她扶去屏风后头更衣。昨儿穿衣裳烧坏,幸好紫阳君体贴,寻套新过来,料子花样都不错。今日也能撑撑场面。
更好衣,洗漱收拾番,李怀玉又是副端庄大方模样。撑着拐杖去江玄瑾身边坐下,她拿筷子看着他道:“昨儿想晚上,总觉得江小少爷突然离家出走,跟你脱不干系。”
江玄瑾提筷,夹菜细嚼慢咽,没理她。
怀玉接着就道:“瞧瞧江崇大将军昨儿都急成什样,你作为最疼江焱小叔,半分不着急不说,还吃得香睡得饱,怎看都不正常。”
“不过想不明白,你为什要这做啊?江焱与白璇玑婚事都定,他再离家出走,对你有什好处?”
手,还没焐热呢,新郎官就跑。要是明日找不到江焱,那可真是好大个笑话。
江崇也明白这个道理,为让江焱不被老太爷责难,他派众多人。甚至惊动京都衙门,几乎要将整个京都都翻过来。
然而,江焱像是人间蒸发般,始终不见踪影。
天色破晓时候,江崇跪在江老太爷房门前。
清晨江府,又是场狂风,bao雨。
“父亲息怒。”他道,“已经让人在出京各处关口都安排人,旦发现焱儿,定然马上带回来。”
见他来,老太爷立马扭头迁怒道:“你瞧瞧你教出来好侄儿,有样学样,都学得清心寡欲不愿娶妻!江家香火是不是就得断在你们手里?”
江玄瑾垂眸:“您保重身子。”
“难不成你对白璇玑有意见?”
……
碗饭吃完,江玄瑾擦嘴,起身道:“跟走。”
“啥?”怀玉瞪眼,“早膳还没吃呢!”
“话那多,定然不饿。”
李怀玉打着呵欠醒过来时候,江玄瑾正坐在她房间桌边,睨她眼,淡声道:“更衣,用膳。”
笑笑,怀玉朝他伸手:“被被子缠住啦,要紫阳君抱抱才能起来!”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不清醒鼻音,沙哑慵懒。
要是换个人来,定是被她撩得口干舌燥。然而,江玄瑾完全不吃这套,冷着脸道:“再废话,你便别用早膳。”
听这话,怀玉个鲤鱼打挺便起身。只是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受伤脚,她痛呼声,捂着脚踝哀嚎半晌,才委委屈屈地穿鞋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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