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他冷声问。
御风硬着头皮道:“昏迷不醒,属下将她放在那边客房。”
江玄瑾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御风指方向走,上阁楼,脚踹开门。
跟在后头乘虚吓得脸色惨白,手里剑鞘都差点没捏稳。
他家向来端正自持循规蹈矩主子,踹门……
说完,又朝白德重拱拱手:“亲家别见怪,家这三儿子头回带姑娘回府,老朽自然是想急着见见。咱们两家亲事,什时候说都不会晚。”
白德重很是理解地点头:“恭喜老太爷。”
怎就恭喜?怎就是他带姑娘回府?江玄瑾觉得头疼,看眼白德重那什也不知道看好戏表情,头疼得更加厉害。
“父亲。”他道,“此事容儿子之后再详禀。眼下您还是先与白御史坐会儿,儿子回墨居看看。”
老太爷顿顿,颇为不高兴:“为父瞧眼都不成?”
对于向守卫森严江府来说,日内起两次火,可谓是不得大事,足以让江老太爷大发雷霆,把管家吊起来问罪。
然而,在听见后头家奴呼喊话之后,江老太爷松开管家衣襟,大喜过望地看向旁边人:“你在屋子里藏人?”
这语气,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江玄瑾脸上阵姹紫嫣红,手上用力,差点把沉香木佛珠给捏碎。
“……”他想说:没有藏。但现在这话说出来,点信服力也没有。
李怀玉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手背上还有片火燎水泡,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可怜。
然而这回。他半点同情心也没有,上前就捏她肩膀:“装睡被废胳膊和马上醒过来,你选个!”
这咆哮声如同惊雷,霎时把怀玉从睡梦里给炸醒。睁开眼,很是茫然地看看眼前人,她嘴扁,眼角耷拉,很是委屈地坐起来
“您最近身子骨不好,不瞧为上。”江玄瑾起身,朝着白德重和他行礼,扭头便走。
老太爷很不解,瞧个人而已,跟身子骨有什关系?
墨居。
江玄瑾跨进大门时候,客楼上火已经熄灭,乘虚和御风两个人站在庭院里,看见他,“呯呯”两声就跪下去。
“属下领罚!”
于是,他阴着脸选择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江老太爷这叫个激动啊,拄着龙头杖站起来,看着他道:“有喜欢姑娘就带给瞧瞧,还能不让人进府不成?藏着掖着干什?白叫外头不知情人传闲话!”
江玄瑾少年成名,又位高权重,按理说也该三妻四妾美人成堆。可这人偏生清心寡欲得很,别说三妻四妾,就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以至于外头人度传他是不是有隐疾,再或者就是断袖之癖。
别说外人,江老太爷也这般担心过,甚至还为此茶饭不思许久。如今倒是不用担心,能在屋子里藏姑娘,他肯定没什问题!
喜上眉梢,老太爷扭头就朝人吩咐道:“把那姑娘请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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