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顿,看眼他,又看眼自己手里收请帖。
这孩子,莫不是压根没认出来方才那姑娘是谁?
螓首半垂,姿态端庄,看得他都忍不住想夸赞两句。
“这位是?”接过她身边丫鬟递来帖子,江崇低头看,眼眸微亮。
江焱没看帖子,只察觉旁边父亲突然不说话,以为自己哪里失礼,连忙回神拱手道:“二位里头请。”
李怀玉颔首,朝他微微笑,便随着陆景行起往里走。
“撑场子还是你厉害。”玉骨扇展开,陆景行挡着嘴低声道,“装得人模狗样。”
“过奖过奖,哪里哪里!里面请。”
跟着自家父亲连连寒暄行礼江焱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但心里……已经是要烦死!
这些个又空又浮话,当真是半点意思也没有,偏生他还不得不听,还不能露出丝毫不高兴来。也不知今日到底是他生日还是他受刑日。
正气闷呢,面前又来两个人。
“陆掌柜。”江崇朝人拱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立着那块比人还高石头。
那是块未经琢磨玉石,朝阳那面被打磨得很平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四个字——
世代忠良。
这是她父皇生前写,命人用八匹马拉到这里,以彰显他对江家器重。江家人倒也争气,大公子江崇从武,战功赫赫;二公子江深从文,才名倾国。
至于三公子,那更是不得,十六岁从政,如今已经是名扬天下紫阳君,还亲手除掉祸害朝野多年丹阳长公主。
李怀玉端着手走着,闻言笑得露出两颗獠牙:“你当老子是在哪儿长大?”
虽说她不爱守规矩,但不代表她没学啊,什时候该做什事,她心里门儿清!
江焱看看那远去背影,心想她裙子上牡丹还真是好看,还没见过几个能将这花色压住。
江崇看他眼,突然问句:“你是不是给白四小姐单独送请帖?”
提起此事,江焱沉脸:“小叔让送,已经让人送。至于她来不来,总不关事。”
“将军说笑。”陆景行笑吟吟地还礼,“得蒙相邀,不胜荣幸。”
“哪里哪里。”江崇客套地说着,却没听见江焱应和声。
微微疑惑,他侧头,就见自家儿子正傻吧唧地盯着陆景行旁边看。
看什呢?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江崇惊。
好个雍容华贵姑娘啊,神色温柔,身气度却不输旁边男子。迎上他目光,她不慌不忙地捻手作礼:“将军有礼,江小少爷有礼。”
似笑非笑,李怀玉收目光,跟着陆景行往正门里走。
今日来客多,江崇带着江焱在门口迎接,礼数很是周全。
“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里面请。”
“江小少爷这身风姿,江家真是代有人才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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