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这说,该塞给她东西点儿也没手软,最后还是她看不下去,拳把他揍到墙上,他才停下来。
“你疯啦?”她瞪眼问。
陆景行揉揉胸口,唏嘘道:“送人东西还要被揍,哪有这样事情。”
站直身将最后枚簪子插在她发髻上,他又笑道:“不过你这人,不管是什模样,都要雍容华贵才得宜。”
李怀玉朝着他直翻白眼。
咽下茶水喘两口气,怀玉道:“别人送啊。”
啥?送?灵秀连连摇头。怎可能呢?这样好料子,比宫里也不差,更遑论这般精致刺绣,少说也值自家老爷大半年俸禄,谁脑子坏才白送呢!
“你先别在意这些。”放下茶杯,李怀玉起身去妆台前,“翻墙回来时候,看见已经有马车等在白府门口。快替选选首饰,等他们走,咱们也走。”
灵秀满怀疑惑,可眼下去江府才是头等大事,于是她连忙将妆匣抱去打开,打算拿两件首饰给小姐点缀点缀。
结果打开那妆匣,她又傻住。
第二天卯时,白府。
桌上油灯已经燃尽,外头晨光熹微,手撑着脑袋打瞌睡灵秀被门外“咚”声闷响给惊醒。
什动静?她揉揉眼睛,疑惑地起身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端庄大方美人儿,背影婀娜,乌发如云,袭瑶池牡丹纹样锦裙潋滟生光。裙摆上刺绣精妙绝伦,层层叠叠花瓣,连花蕊都清楚得很,摆动之间,像是风吹过谁家牡丹花圃,隐隐还能闻着香。
灵秀看得愣愣,小心翼翼地问:“这位贵人,您找谁?”
现在想起陆景行当时那表情,怀玉觉得,这小子多半是在她死后觉得无比后悔,所以现在变着法地弥补遗憾呢。
人呐,果然都是要失去回才知道珍贵。
感叹两声,怀玉挑套头面并着支步摇,塞进灵秀手里:“你家小姐行得正坐
“嗯?”旁边半晌没动静,怀玉奇怪地侧头看她。
灵秀张大嘴瞪大眼,指着妆匣里东西白脸:“小姐,您是不是去抢首饰铺?”
“……”哭笑不得,怀玉扶额摇头,喃喃自语,“就说别让他那夸张。”
妆匣里装两套贵重头面,并着些散搭发簪、步摇和花钿,金、玉混杂成片,耀眼得很。随意拿支金丝八宝攒珠簪出来,都是巧夺天工好模样,看就价值不菲。
陆景行给她挑时候,皱着眉道:“是真很心疼。”
听见她声音,美人儿回头,打着呵欠道:“你醒啦?快来帮搭把手。”
杏眼樱唇,瓷白小脸蛋,看着眼熟得很。灵秀愕然地瞪她半晌,猛地惊呼:“小姐?!”
怀玉朝她笑笑:“回来得有点晚,不过应该还赶得上,这个你抱着。”
说着,就将个沉重黄梨木妆匣往她怀里塞,然后先进门去喝两口冷茶。
灵秀傻愣愣地抱着妆匣,踉跄两步跟着她进屋,犹自震惊:“您这衣裳是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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