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睛再斜点儿，她瞧见
后头灶台上放着
大堆精致菜色，八宝粥、清蒸鳜鱼、五色蒸包，瞧着都让人口水直流。
眉梢挑挑，她问：“这是谁早膳啊？”
厨娘愣，身子挪过来挡挡，赔笑道：“还能是谁，府里自然只有老爷能用这些。”
是
？怀玉点头，也不打算多纠缠，哪知转身，恰跟背后走来丫鬟撞个正着，两碗尚烫稀粥，瞬间淌她满怀。
怀玉睁开眼，侧头就看见灵秀坐在桌边绣衣裳。桌上油灯半明不暗，怕是燃晚上。
“你这丫头。”撑着身子坐起来，怀玉道，“怎就这死心眼呢？”
灵秀吓得针差点戳到手，抬头看她，满眼都是血丝：“小姐您醒？奴婢这便去给您拿早膳。”
“你可歇会儿吧。”没好气地下床更衣，怀玉道，“现在走得稳路吗？别半路上打碗，又副要哭样子。”
灵秀扁嘴，很想为自己辩驳两句，但那头李怀玉动作极快，两三下就穿好衣裳，漱口抹脸就往外走。
冰凉目光落在身上，江焱立马老实，捏着拳头道：“侄儿明日就让人去送。”
“去吧。”
“是，侄儿告退。”
看着他退出去，乘虚忍不住小声道：“小少爷是真很抵触这桩婚事啊。”
“那又如何？”松披风，江玄瑾更衣歇息，声音沙哑沉闷，“总归由不得他做主。”
颔首应下。
“那侄儿就先告退。”
“等等。”江玄瑾喊住他，“给白府请帖，你可送去？”
提白府，江焱脸又垮：“送，还能不送？
爹亲自去送。”
“送张？”
想想，灵秀还是拿起衣裳继续绣。
清晨白府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忙碌，怀玉七拐八拐地找到厨房，厨娘看见她就笑：“恭喜四小姐啊，身子听说大好。”
怀玉礼貌地朝她笑笑，道：“来拿早膳。”
厨娘听，立马转身盛两碗稀粥并着几碟小菜，起放在托盘里递给她：“是该用早膳，四小姐拿好。”
扫眼菜色，怀玉忍不住感叹，白德重真是个清廉好官儿啊，家里闺女吃东西都这简单，也算个两袖清风好榜样。
看他眼，乘虚小声道：“其实是有余地，只要您去老太爷面前说两句……”
江玄瑾凉凉地看向他：“为什要去说？”
早就定好婚事，哪怕对家不是个好姑娘，那也该是他大哥江崇做主，他牵扯进去干什？
乘虚噤声不敢再言，只老老实实地拿寝衣出来替他更换。
第二天大早。
“自然。”
半阖眼，江玄瑾捻着手里佛珠，淡声道：“再补张去吧，单独交给白四小姐。”
江焱听就惊跳：“为何？”
按理说张请帖请家人，足够，他可巴不得那白四小姐有个什头疼脑热来不，做什还要单独给张？
江玄瑾抬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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