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他道,“走走。”
“就不送你。”
摆摆手,陆景行潇洒地大步跨出东院。
怀玉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背影。
她当公主时候,身边除青丝,没别姑娘敢跟她玩,生怕被人骂“下作荒唐”、“不守妇道”之类。所以很长段时间里,李怀玉都很郁闷,度喝酒抓着陆景行衣袖耍酒疯。
陆景行看着她笑得满脸得意,忍不住也跟着低笑声,然后骤然上前,俯下身子。
面前张俊脸骤然放大,怀玉吓跳,笑声都卡在喉咙里,瞪大眼。
微微有些苍白薄唇停在她脸侧寸远地方,陆景行顿住,掀起眼皮看看她震惊表情,眼里闪过丝狡黠。
“你倒是继续笑啊?”
嘴角抽抽,李怀玉道:“怕唾沫星子喷你脸上。”
丞相司马旭,功勋卓绝、德高望重。朝死在她手里,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帝王,也保不得她。
“要怪就怪咱们紫阳君吧。”她道,“这位君上,手段太过高明。”
她以前觉得江玄瑾与朝中其他人不同,虽然与她过不去,但他是真心诚意在效力新帝、巩固江山,是个难得好臣子。
然而,临死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所谓好臣子,有比朝中那些老*巨猾人更狠颗心。聘御医、邀司马、办宫宴,他步步为营,终于是把她置于死地。
可恨她还直未曾察觉!
“没人跟当朋友,是不是很可怜?”
“朋友这东西,在精不在多。”陆景行背着她走在回飞云宫路上,笑着道,“你有就够。”
“竟然不是怕亲你?”陆景行很意外。
翻个白眼,李怀玉道:“你亲,跟亲你自己手背有区别吗?”
这多年朋友,要是相互之间有什情愫,他陆景行肯定能当个驸马。可是没有哇,她把他当兄弟,他也把她当兄弟,甚至她府里那十几个面首,有三四个都是他送来。
李怀玉完全不会对陆景行有什歪心思,陆景行肯定也样。
面前人垂眼,玉骨扇“刷”地展,挡住眉眼。
拳头捏得发白,又缓缓松开,怀玉挂上笑脸,朝陆景行道:“时候差不多,你先走吧。等会让白御史撞见,少不得又是番麻烦。”
陆景行挑眉,玉骨扇展,很是风流地道:“才来多久便要让走?可舍不得你。”
这要是换个姑娘来,保管被这深情话迷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然而李怀玉不吃这套,抱着胳膊看着他道:“不想走啊?行,这就让人去知会白御史声,让他给你奉上香茶,说说商贾税收……”
“叨扰这久,真是不好意思。”扇子收,陆景行当即正经起来,拱手道,“在下告辞。”
“哈哈哈!”李怀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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