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没回答,反问:“你来干什?”
“还能干什呢,当然是给君上送药,好让咱们精忠报国紫阳君早日康复,继续惩*除恶。”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把装着灵药小盒子递给乘虚。
乘虚接过,有点为难。
按规矩来说君上要入口东西,他是要检查,但这药丸就拇指那大颗,总不能掰半他先尝尝吧?
“你想什呢?好不容易药来,还不给你家主子吃?”怀玉挑眉,把将他手里盒子夺过来,走向床边。
已经死人,竟然给他写这样三个字,他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高兴。可高兴之余,他又怕,万有人突然叫醒他,发现这是个梦怎办?万丹阳,当真已经魂飞魄散怎办?
喉咙微紧,陆景行正想再说点什,背后却突然冲上来道杀气。
“小心!”李怀玉把就将他给推开去。
乘虚剑没出鞘,但横过来还是有两分力道,带起阵破空之声,将两人隔开。
“你做什?”陆景行微怒。
李怀玉心神微动,抬头看。
陆景行双凤眼里泛着耀眼光,直直地看进她眼里,目光对上,他脸上神色松,竟然低低地笑出来。
“你这祸害,当真是有遗千年本事。”凑在她耳侧,他声音极轻地说这句。
听着倒是如往常挤兑语气,只是,这人放在她腰间手抖得厉害,揶揄尾音也有些发颤。
李怀玉笑出来:“认都认出来,又怕什?”
江玄瑾冷声道:“不用。”
“怎不用啊?你也不看看自己脸色?”怀玉咋舌,“死鸭子都没你嘴硬,赶紧吃吧,喏,这里有茶水。”
盒子打开,药丸捏在她指尖,递到他唇边。
乘虚没答,只小心翼翼地看床榻方向眼。
李怀玉愣,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呢,心里暗道声糟,连忙看向江玄瑾方向。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看着他们,双眼里无波无澜。
“……哈哈,陆掌柜来得突然,忘记给君上请安。”怀玉干笑着推陆景行把。
陆景行白她眼,再看向江玄瑾,眼神就不太友善:“倒确是没注意,向八面威风紫阳君,怎会在这白府客房里,还弄成这副模样?”
捏着她腰手收紧些,陆景行双眸微微泛红:“还能怕什?”
当然是怕……这是他个梦。
丹阳薨,他拼尽全力也没能为她找到条生路。本以为睡时间长,总能得她魂魄入梦,可这多天过去,他次也没有梦见她。
陆景行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感情人,与丹阳也不过算是狐朋狗友。可她当真没时候,他竟然发现,这繁华京都,活像是个沉闷牢笼。
乘虚来求药,他是不打算给,但看那信笺……草书“来见”三个字,笔划,只有李怀玉写得出来,也只有他陆景行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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