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捉住他手:“好。”
沈庭未闷闷地笑起来:“你没办法帮剪头发
连诀显然因为他话有些时迟疑,目光很快地扫过车窗外,看到马路对面那家即将打烊从而没有很多人在排队卖手握披萨小店。
“等。”连诀松开他手,推开车门,看着他,沉声重复遍,“等。”
沈庭未乖乖地点头,看着他合上车门,很快地跑过马路对面,站在家已经熄灭门头灯箱窗口,跟里面人交谈。
或许是交谈并不顺利,沈庭未看到连诀从口袋里掏出皮夹,看也没看地拿出几张纸钞生硬地放在柜台上。
沈庭未有点想笑,但笑会儿,又觉得鼻酸。
未。
同样是这副楚楚可怜模样,垂着眼睛,在车流穿梭嘈杂声响中,用微弱音量对他说“回家”——连诀在对他做出那些荒唐混蛋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当时说大概是“可不可以带回家”。而连诀也是同样对他充满疑惑。
但与之前不同是,比起当初态度冷淡地‘施救’,此刻多出许多溢出心口酸软与疼惜。比起那些发生在沈庭未身上微不足道离奇,他更在意沈庭未是不是平安。
沈庭未说些不着边际话也好,做些愚蠢又可爱事也好,只要沈庭未好好,好好地待在他身边。
连诀帮他打开后座车门,抱着他坐上车,又不加思考地绕到车门另侧,挤回沈庭未身边。
连诀不擅长表达情感,但这种生疏中带着几分愚拙方式让沈庭未这两日虚飘飘心突然之间落入实地。
很显然连诀与他样,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连诀脸上那些被刻意掩藏憔悴让沈庭未感到难过,同时也矛盾地让沈庭未感觉高兴,让他在目睹自己破碎家庭后,产生出种连诀比他想象里还要重视他安全感。
沈庭未小口咬着手握披萨热乎乎卷边,看着连诀下巴上明显青茬,说:“你长胡子。”
连诀说声“嗯”,又说,“回去就刮。”
“这样也很好看。”沈庭未忍不住伸手摸摸他有些硬茬下巴,想想,又笑起来,“还是刮吧,老再留。”
沈庭未听到他给司机打电话,用已经恢复冷静声音交代自己地址,催促他尽快过来。
沈庭未看着连诀仍然紧绷下颌线与手臂用力而显现出肌肉线条,想要触碰他手臂让他放松下来,刚抬起手却被连诀用力攥住。
连诀紧匝着他手,用眼神示意他乖点,继续用那副没有波澜语调对电话那头司机说:“南边,让医生也尽快过去。”
挂断电话后,连诀看着沈庭未,有几分夸张地警觉:“做什?”
沈庭未看着他手,认为他未免有些过于谨慎,哭太久有些红肿眼睛忍不住弯下,带着浓浓鼻音,瓮声瓮气地说:“饿。”又故意想要激起连诀同情那样,很可怜地看着他,用那种只在母亲面前撒娇语气,“两天没吃东西,宝宝也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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