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包括康童。
但沈庭未说过,连爸爸很可怜,他从来没有被人疼爱过。
连爸爸和他样没有妈妈,所以也没有人能抱抱他。
于是他站到连诀面前,伸出细瘦胳膊,轻轻地抱住面前连诀。
连诀身体明显地僵,短暂地从情绪中抽离,他听到康童稚气未脱声音里佯装出来、不伦不类成熟,说:“爸爸,你别害怕。”
连诀很轻地扫他眼,“嗯”声以作回应,收回眼便没再说话。
康童双眼通红,明显刚刚哭过,或许是眼泪在来得路上流光,现在没有继续哭。
这点让连诀感到少许轻松,原因无他,他认为自己此刻不具备安抚康童心情与能力。
康童眼睛里噙着泪光,在慢慢走近连诀时候用袖子擦干。
连诀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康童在心里想,他要表现得比连诀坚强才行。至少在应对这样情况上,他比连诀要有经验得多。
喘不过气来。
沈庭未说对。他又错过。
落空生日、出差航班、迟到祝福、还未送出去戒指……他懊恼地想,甚至连七夕茉莉也是在迟到整个晚上才补上。
连诀盯着手里因长时间无人操作而暗下去手机屏幕,眸子也跟着黯下去。
他在不自觉间抓紧手机,在漫长地痴怔后,质问如潮浪般向自己心口席卷而来,每个都砸得他久久无法抽离。他问自己为什让沈庭未个人去医院?问自己怎总是这自以为是?又问自己到底是哪里来自信认为他有掌控切能力?
康童脖子里垂下来围巾贴着连诀脸,柔软毛线间沾染着不太明显甜酒香,连诀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这股熟悉气息挟裹在温暖热度覆上他干涩眼睛,让他无处释放沉闷有瞬间松
在没有被连诀收养前,他爸爸做过很多次手术。
每次爸爸进手术室,他个人坐在门口时候,都在想,要是妈妈在就好,要是妈妈可以抱抱他就好。
但是妈妈次都没有回来过。
康童看着独自坐在等候椅上连诀。
他曾经直认为连诀是他见过最厉害人,他很高大,有很大公司和很大房子,会赚很多钱,很多人都害怕他。
手心里越来越多潮湿打断他愈发低靡思绪,他分出眼去看自己手,虎口因收紧而无意间被屏幕上裂纹划出几道细小伤痕,渗出血珠很快融入进掌心薄汗里,晕染出不那刺眼红色。
连诀是对疼痛相对敏感体质,但现在好像并没有感到疼,只觉得掌心附着粘腻感让他有些不舒服。
康童来过来时候他正因为找不到纸巾而随手拽出领带来擦拭手机上血渍。
康童来得匆忙,身上校服扣子没按照沈庭未要求规规矩矩地系好,挂在脖子上那条宽大得有些夸张白色围巾松松地缠圈,坠着苏穗两端垂得很长。
“爸爸……”康童离得很远,小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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