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垂着头不说话,连诀似乎在心里有判断,又好像非要听他说出来:“在等?”
沈庭未抿起嘴,牵起个好像很发自内心实则很勉强笑容,抬起头对
连诀抬起眸子不冷不淡地扫他眼,好像偏偏不要如他意,硬要将他艰难收拾起来心情打破,重复刚才说过话,问他:“几点?”
沈庭未看着他眼睛,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东西狠狠地撞下,让他满腔喜悦与期待在这个不轻不重训斥里戛然而止。但他弄不清楚自己做错什事惹得连诀进门就发火,只觉得胸腔下溢出难过让他鼻子发酸。
沈庭未盈着光眸子慢慢黯下来,他垂下眼睛,不知道该怎回答他话。
他从失落里重新打起精神犹如簇十分微弱火苗,刚刚燃起来,就被连诀无情地从根源掐断。
就连同他醒来那刻看到连诀喜悦也起熄灭。
只是刚开口,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打个喷嚏。
气氛转瞬僵滞,即便是沈庭未也发现连诀眼神中严厉。
他或许还沉浸在刚才梦中甜蜜场景中,没有办法把睡梦里为他庆贺生日温柔连诀和现在眼前这个冷气森森连诀重叠在起。
沈庭未看着他表情,莫名有些心虚,却还记挂着连诀没有遵守诺言早点回来事情,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入些许埋怨:“你怎才回来啊?”
连诀没有回答他问题,从进门就冷着脸,他声音很低,掺杂醉意催生出不满,口吻与这段时间温和大为不同,不太和善语气里裹挟着非常明显质问:“几点还不睡?”
沈庭未张张嘴,喉咙像是被人用力捏住,紧涩感觉让他时没发出声音,停足有半分钟,才低低地回答:“……点二十。”
连诀已经走到他面前站定,低头注视着他手边叠好毛毯,又将视线放回沈庭未身上。
沈庭未似乎意识到自己错误,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副接受批评模样,宽敞裤脚下露出截光净小腿,脚上毛绒拖鞋也在刚才起身时候不知道踢到哪里去。
连诀眉心还紧蹙着:“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吗?医生怎交代?”
连诀身上沾染着深秋凉意,清冽而浓郁酒气覆盖住沈庭未因情绪低落而淡下来甜酒香,沈庭未快速地眨下眼睛,驱散掉眼底隐约泛起模糊。
沈庭未经他提醒,才赶紧去看客厅挂钟,眼中噙着笑意不太明显地顿下。
原本还被连诀突然低沉情绪所牵动沈庭未,在意识到自己生日已经潦草结束后,唇角弧度缓慢地拉直。
他从挂钟上收回目光,短暂地垂垂眸,将眼底那抹失落掩下,重新抬起头时候已经收敛好情绪。
他不想连诀发现自己从兴奋沦为失落,他没提醒连诀,因此并不能责怪连诀错过他生日。
“今天很忙吗?”沈庭未佯装出副若无其事口吻,小声说,“回来得好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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