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收回眼，冷淡打断道：“这个以后再说。”
沈庭未想说这个没办法等太久，尤其今天下午感觉肚子有点痛，他侧眸，见连诀不耐烦
表情，于是抿
抿唇，不说话。
晚餐只有两个人吃，但阿姨还是做得很丰盛。
饭菜还算合口味——准确来说比沈庭未这段时间吃得任何
顿饭都好过百倍，但他还是没吃多少，筷子只碰过离他最近盘子。
餐桌很长，餐厅垂下玻璃吊灯将餐具映得雪亮，冷白闪光折射进沈庭未眸子里，有些晃眼。连诀坐在对面，沈庭未微微眯起眼，还是看不清楚连诀表情，索性放弃。
连诀目不斜视地开车，没看他：“有话就说。”
“
还没有做检查。”沈庭未看着他，实话实说，“只用试纸，共五次，结果都是阳性。”
他顿顿，继续说：“试纸只是起到测试作用，准确率没有达到百分之百，所以在还没有经过正规检测前不能完全确定。但孕早期症状与现在情况基本吻合，怀孕几率很大。”
连诀安静着等他说完，嘴角稍带起点笑意，却又不太像笑。他不冷不热地问：“你不是去过妇产科吗？”怕他想不起来似，刻意地提醒道，“前天下午。”
沈庭未眼里流露出诧异：“你怎
……”
，东西拿完就走吧。”
回去路上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中途连诀打两通电话，通是叫人来收拾房子，另通沈庭未没听，听也听不懂。
他望着窗外发会儿呆，道路两旁树影快速向后倾斜，看久觉得困。副驾座椅调节正是舒适角度，他靠在座椅中没过多时，便昏昏欲睡。
快要睡着时，他听到连诀问：“晚餐要中式还是西式。”
连诀还没吃完，他不好先起身，干坐着也不太好。他盯着眼前那盘颜色鲜亮爆炒虾仁，强压住味道引起胃部翻涌，夹起颗青豆放进嘴里。
屏
连诀顺着他话：“路过。”
理由很扯淡，但连诀说完以后仍意识到自己配合表演样子也像神经不太好，脸色沉下来。
沈庭未心不在焉，没察觉到他细微表情变化：“妇产科男性没办法挂号……”他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懊恼，“验血也不敢去，查出来可能会很麻烦有点怕。”
连诀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垂眼思索样子，慢慢吸口气，用尽毕生修养才总算吞回“有病”两个字。
他目光从镜中与沈庭未对上，沈庭未眼神里带着那种很会装可怜薄雾，瓮声说：“你要不要请个医生帮看看啊？今天……”
沈庭未睁开眼睛反应两秒，然后轻轻地说：“都行。”又补充，“不用问意见。”
连诀“嗯”声，对电话那头说：“中餐吧。”
电话那端很快应道：“好先生。”
电话挂断后，沈庭未对着车窗打个哈欠，强打起精神坐直。
他轻轻吸下鼻子，眼尾沾着刚才打哈欠泛起潮湿，叫道：“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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