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安掏出手机来想看代驾到哪儿
，他走下
级台阶，借着路灯
光，微微低着头。
晏舒望目光落在他后脖子上。
“好像离得有点远。”郑予安没回头地道，“
再换个人吧。”
两人抽完根烟，又喝两瓶酒，精酿不比普通水啤，度数要高很多，章晋到后面果然又醉得不成样子，郑予安只好帮忙叫代驾，把人送回去。
“小郑啊，今天晏总来不是给面子。”喝醉酒人话都很多，章晋坐进车里还拉着郑予安说不停，“幸好你来。”
郑予安失笑：“说什
呢哥，早点回去睡觉。”
章晋嘟嘟囔囔着还在说些什，会儿“你和晏总关系好”会儿“他是看重你”类似话，车轱辘似轮番讲。
等车开走，郑予安才算是松口气，他折回身，发现晏舒望正站在酒吧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他。
郑予安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他抽口烟，半晌才说：“别老说，晏总怎不找对象？”
晏舒望抖抖烟灰，说：“没合适。”
郑予安随口问句：“晏总喜欢什样？”
晏舒望也不知道是在说真还是开玩笑：“喜欢不重要，得那人喜欢才行。”
郑予安有些惊讶：“谁会不喜欢您啊。”
话题开始偏离时候，郑予安确是没想到，主要是这些带点荤内容，也不适合晏舒望那谪仙似脸。
食色性，是凡人烦恼，晏舒望怎看都不该有。
“平时工作那忙，都快成和尚。”真要聊起来，郑予安也不会落下风，不正经话题正经讲，坦坦荡荡才是乐趣，“毕竟真不是随便人。”
晏舒望似乎觉得好笑，他还真笑下，敲根烟出来。
“抽吗？”他问。
“晏总叫车吗？”郑予安主动问。
晏舒望晃晃手机：“这晚不太好叫。”
郑予安：“要不坐车吧，找代驾。”
晏舒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郑予安只当他默认，块儿站在台阶上等着代驾过来。
五月天气要热不热，雨下过几场，天上云多，不见月亮。
晏舒望反问他：“你喜欢？”
郑予安：“……”
这话抛来扔去，兜兜转转都绕不开撩拨意思，郑予安明明没喝醉，脑子却昏得有些厉害。
他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道：“晏总你别寻开心。”
晏舒望笑笑，过许久，才突然用苏州话道：“寻不是开心，是欢喜。”
没等郑予安回答，那根烟便递到他面前。
郑予安接过去。
他道声谢，掏出打火机，先给晏舒望点火，两人这来回，居然还有些默契，就连烟牌子都样，也不知道是谁省谁。
“喜欢你不随便。”晏舒望突然说，他夹着烟，大拇指顶在太阳穴上，歪脑袋看向郑予安。
酒吧里灯实在太暗，反倒衬得晏舒望副眉眼亮起来，他笑容是淡，眼梢却端得是馥郁浓厚情，两相合，似无边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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