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失去朋友人,陷入绝境。这是个他从未到过地方,没有树,没有灌木,没有草,只有片辽阔得可怕、死气沉沉荒野
抽出自己手,“放吧!没有,您就无牵无挂!”
楚雁潮泪水夺眶而出!他伸手关上小提琴痛苦呻吟,坐在床边上,重新拉住新月手,他懊悔自己刚才过于冲动,这个病弱学生再也经不起严师训斥,那心灵上伤痛,需要温暖手去抚平。“新月,”他轻轻地叫着她,“你怎能想到‘死’呢?你这点儿病算不什,任何医学权威、医学著作都不能下这样结论!不能做手术,药物治疗也会有效,何况科学还在发展,你还年轻!曾几何时,被认为是不治之症肺结核,已经被征服……”
“您不必安慰,得是心脏病。没有颗健康心怎能活得长久?或早或晚,死亡将不可避免地来临。楚老师,不愿意死啊,可是,没有人能够救,您,不能;,更不能!……”
“不对啊,新月!能够救你不但有,还有你自己,死哪有那容易?你不是只小鸟、棵小草,你是个人,人是大自然最光辉杰作,地球上最顽强生命!不要低估它,不要放弃它,要珍惜属于们只有次宝贵生命!”楚雁潮用宽大手掌为她擦去眼泪,抚摩着她小手,“知道吗?新月,列宁在卧病时候还念念不忘杰克·伦敦篇杰出小说,让克鲁普斯卡妮读给他听,从中汲取战胜病魔力量,小说题目就叫《热爱生命》……”
“哦,不知道,不知道……”新月喃喃地说,“杰克·伦敦……钦佩他作品,读过《雪虎》、《海狼》,可是没读过这篇,写是个病人吗?”
穆斯林葬礼
第十二章月恋(12)
“不仅仅是个病人,而且是个大写‘人’,个不朽生命!他让你看到人意志、人力量怎样不可战胜,让你因为作为人而感到骄傲!”谈到文学,楚雁潮充满激情,仿佛又登上英语课讲台,“杰克·伦敦早年曾经到阿拉斯加淘金,有过那种艰苦卓绝生活经历,直认为这篇东西是他自己化身。透过文字,总是看到他那肤色略黑脸,浓密、鬈曲黑发,闪耀着智慧和无穷生命力眼睛,自信地微笑着嘴唇露出雪白牙齿,那两枚尖尖‘犬齿’,比狼后代‘雪虎’更锋利、更坚硬!……”
“……”新月静静地听着他那富有感染力讲述,仿佛回到未名湖畔书斋,她老师是她汲取智慧和力量宝库。
“在寒冷、深入到北极圈阿拉斯加地区,颠跛地走着两个淘金人,饥饿、疲惫和寒冷折磨得他们筋疲力尽,已经很难走出这杳无人迹荒原。而在这时候,其中个人又扭伤脚,他朋友丢下他朝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楚雁潮低声讲起那个故事,开头就把新月深深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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