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借口到牛津去看她,送去些吃甚至是玩具,使她好气又好笑。她想明确告诉他以后不要这样做,但又说不出口,因为奥立佛向她表示只是友谊,除此之外并没有多走步,她总不能拒绝友谊啊!三年来频繁接触,使她渐渐地改变当初对奥立佛印象,她发现这个小伙子在事业上无比精明,在生活上却相当严谨,她从未发现他同别女孩子来往,从未发现他有那些公子哥儿风流、放荡行为,也许是因为他有着半中国血统,受他那位慈祥温柔东方母亲影响?也许自从梁冰玉到来,他心就被这个东方姑娘占据?不管是什原因吧,她渐渐地不觉得奥立佛那“讨厌”,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产生类似兄弟姐妹情谊。现在,奥立佛在匆忙之中为安慰她而说出话,没有经过字句斟酌,使她嗅到某种信息,触动她敏感心弦。但是,她能说什呢?不管奥立佛心里是怎想,只要他不出口点破他们之间那道微妙界墙,她就永远“装傻”,三年来,她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
穆斯林葬礼
第十章玉劫(3)
“梁国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总是要回去!”她说,暗示奥立佛不要做任何不切实际设想。
“唉,你对中国有那深感情!”奥立佛言不及意地感慨着,耸耸肩,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同情,“中午们去吃中国馆子好吗?‘上海楼’菜比妈妈烧要好得多!”
午饭后,他们并排坐在襄球剧院观众席上,等待《雷岩》(ThunderRock)开演。这是奥立佛事先买好票,为和梁冰玉在起,他把这天安排得满满。梁冰玉本来没有点儿看戏兴趣,奥立佛却百般煽动,说这个戏正在走红,不可不看,她也就随着他来,无非是消磨几个小时时间嘛,反正她头脑空空,也没有更重要事儿可做。戏还没有开演,她愣愣地望着那低垂大幕。奥立佛没话找话,还在喋喋不休地议论刚才“上海楼”那顿美餐:“梁小姐思乡之情多少得到些安慰吧?没出伦敦,你等于回趟中国!”
“不,这使更想家!”梁冰玉却说,“这里中国馆子没有多少中国味儿,只不过徒有虚名,唬唬你们这些外国人罢,远远不如们北平东来顺、南来顺……甚至还不如们家里家常便饭呢!”
“噢!”奥立佛对她所说切都是那景仰,“可惜没有这样口福!如果人生真有来世话,下辈于定投胎到中国去!”
“何必要等到下辈子呢?等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去。那时候,请你到家做客!”梁冰玉那神情仿佛是在北平作为主人邀请奥立佛,她有意把“家”这两个字语气加重,以求得客居海外人所特别需要心理平衡,并且巧妙地提醒奥立佛,他们之间是有条不容忽视、不可逾越界限。
无奈痴情奥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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