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试看走下水道?”
保土谷康志提出“走下水道”这个建议充满荒谬、虚假与不切实际,甚至令人担心这股诡谲气氛会随着空气飘出病房,让外面人察觉不对劲。
“那群同伴以前曾经安排个盗窃计划。”保土谷康志说道,“当时仙台市博物馆正展出颗大得夸张宝石。”
“还记得。”说道。当时某个同为送货员朋友还自豪地说他也参与那颗宝石运送工作。“你们偷那颗宝石?”
“没有,只是计划。”保土谷康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屁股坐在没有棉被床上,利落地将套着石膏脚抬上来。“那时候们本来打算,路上有路检据点话,就利用下水道移动。”
“即使如此,如果只有辆车话,正面冲撞还是非死不可,你定会当场撞死。”保土谷康志带着嘲笑话气说到半,突然脸色变,问道:“你该不会是认为撞死也没关系吧?”
青柳没有任何反应,也没说任何句话。
“你是不是觉得与其被逮捕,倒不如死算?”
青柳还是没开口。
“死就没意义,那可不算逃亡成功。”
差不多已经走投无路吧?连都看得出来呢。”保土谷康志摸着下巴,贼头贼脑地笑着,眼角垂下来。“应该快被困死吧?”
“好戏现在才要上场。”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有骨气。”
“不是有骨气,而是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有太多人叫‘快逃’,让产生使命感。”青柳靠在床边说道。
“你想怎逃?”保土谷康志以刚刚掏过耳朵长竹签指着青柳问道。那根长竹签被拿来插过章鱼烧,接着是掏耳朵,现在又被拿来指人,实在也挺忙碌。
“下水道吗?”青柳脑中浮现条充满污水巨大管子
“如果死,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良心不安?”
“谁?”
“那些看电视人。”
“你脑袋里竟然在想这种事情?”保土谷康志张大嘴巴,接着像指挥家样挥动着长竹签说,“好吧,既然如此,”右手手指弹,发出声音,“反正你也没有什好点子,就给你个建议吧。”
青柳愣愣地看着保土谷康志,刚刚照射在他身上阳光已经消失,如今他仿佛蒙上层阴影,整个人看起来相当阴暗。
“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开车强行突破。”
“突破路检吗?”
“曾经当过送货员,对开车还蛮拿手。”虽然不知道仙台市通往外县市道路上有多少处路检据点,但只要抛开对冲撞与受伤恐惧感,强行突破话,应该是有线希望。路检是针对乖乖配合排队出示身份证件车辆而设,所以只要毫不掩饰地正面高速冲撞,想来是可以突破得。
“不可能。”保土谷康志斩钉截铁地说道,“刚刚电视上已经报道,警方在仙台市周边道路设置重重关卡。”
“但是跟昨天比起来,警戒程度应该是宽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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