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送起货来就很不方便。东二番丁大道如果无法通行,可是很麻烦。”
“们现在要去地方就是东二番丁。”
“去那里做什?”
“车停在那里,上车再谈吧,抱歉。”学生时代同学森田森吾轻声说道,接着便起身,走在前面带路。见他后脑勺藏着几根白头发,不禁感到些许寂寥。为什会有这样感觉,自己也不明白。
数个月前坐在货车上,熄掉引擎,把副驾驶座上送货单拿起来再看眼。其实何时该卸什货物已经记在脑海里,这个动作只是进行再次确认。“越有自信时候,越是容易出错”,这是当初刚进公司时,教自己如何送货前辈所给忠告。那个前辈梳个飞机头,只比大岁,却在二十岁时候已有小孩,建立起自己家庭。不过即使是家之主,那个前辈还是常常满脸认真地说:“总有天,会用摇滚乐来撼动这个世界。”而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此外-他也常得意洋洋地说:“姓岩崎,岩这个字英文就是‘Rock’,真是命中注定啊。”
培训结束后,青柳开始个人送货,跟摇滚岩崎这个前辈也慢慢疏远。不过聚餐时候,有时大家明明去是卡拉OK,去口还是会看见前辈带着吉他,豪迈地弹起披头士歌曲。青柳每次看见他那自陶醉模样,总觉得很开心。
前辈口头禅当然也是“摇滚”。要是被分派不合理工作或是琐碎杂务,他就会愤怒地说:“这实在太不摇滚。”如果遇到开心事,他就会边点头边说:“真是摇滚。”就连加薪时,他也会喜孜孜地说:“够摇滚。”不过薪水增加跟摇滚到底有什关系,青柳也想不透。
总之,青柳在新人时期从这个前辈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如今都已成为身体部分,再也忘不掉。其中有些是技术,例如箱子拿法与推车使用方式:有些是精神上建言,例如“面对客户时候绝不能露出痛苦表情,再重东西也要搬得轻轻松松,再热夏天也要副凉爽自在模样,这才是服务业该有精神”:有些则是忠告,例如“开车打瞌睡是最糟糕行为,这做可能会毁你人生”。此外,不知为什,前辈总是在副驾驶座前置物匣放把蝴蝶刀。他理由是“临时要用时候很方便”,事实上次也没用过,连苹果也不曾削过。
有时,前辈开车开到半会突然停车,冲下驾驶座,对着路上上班族大吼:“把烟熄掉!”接着口沫横飞地骂道,“你手上香烟要是碰到小孩子眼睛怎办?这点也不摇滚吧?”而且是副随时要冲上去揪住对方领口态度。“女儿就曾经被别人香烟碰到眼眶,差点就瞎。你能原谅这种人吗?”事后前辈如此告诉青柳,“当然不能原谅。”青柳如此回答之后,只见前辈边将乱掉飞机头梳理整齐,边说:“你这个人挺好沟通。”除此之外,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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