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神色却渐渐变黯然。
“做不到……这紧箍是将人心思束缚,将欲望痛苦化为身体痛苦,你若如诸神佛达到无之境,自然就不会受紧箍之苦。”
“要如何做?才能达无之境?”
“忘记你自己,放下你所爱及所恨。”
孙悟空站起来,沉默良久。
“好!好!自今就叫孙悟空也!”
那边孙悟空正看着金箍棒,想着金蝉子与他说话,听得“孙悟空”三字,忽然心中如什裂开般,道雪亮光芒照来,象自天而降,又象自心而出,直将他射通明。
“哈哈哈,有名字,有名字!”那猴子欣喜若狂在天地间蹦跳。
孙悟空来到须菩提面前,跪倒:“参见师父。”
须菩提看他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师父?”
孙悟空跳起接住金箍棒,金蝉却问:“你知道它是做什用?”
孙悟空看看金箍棒。金蝉子笑道:“将来若是有人脑袋不开窍,你就用它敲醒它!”
说罢,转身大笑而去。
风正紧。尘沙大起,却没有粒沙能沾到他身上。他身影路远去,天上风云紧随着他漫卷向天际。
“这人是谁?你叫他什子?”系草裙猴子道,“将来若有他这种气派,也不枉此生。”
中疑惑?”
“可是……师尊是不会有错。你想不通,定是你自己错。”
“那就更要问个明白。”
“可是……”
“可是什?”
忽然他抬头说:“可以忘自己。”
须菩提心
“是……师父……”孙悟空突然有悲声。
须菩提再忍不住,跪下把将他抱住:“你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师父……弟子这些年,没有你指路,好苦……”孙悟空时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须菩提抚他头道:“正是知你志向,自知指不你要寻路,才不肯让你说是徒弟。”
“师父,这紧箍儿害好苦,帮去吧。”
“唉,这是个不起人物,以你们俩心气,倒适合作师徒。可惜他痴迷于大道,总说自己未通,哪还能教别人。”菩提说,“他名字,你不知道也罢,也许这个名字很快就要被人忘记。若是有缘,将来有天,你们自会相见。”
猴子直望着金蝉子去路,点点头。
“对,”菩提说:“你曾说你没有姓名。”
“是,俺是石头里生。还请师父,哦不,菩提赐个姓名。”
菩提长叹口气,每个字咬清清楚楚道:“你象个猢狲,不如便姓孙吧。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冥须悟空,你便叫做孙——悟——空吧。”
“可是你错倒也罢,怕是万……”
金蝉子注视着须菩提好大会,忽而大笑起来:“如来是什?”
“是如实道来。”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冥须悟空。”金蝉子仰天笑道:“为如来,又有何惧?”
他将手挥:“接住!”将手中金箍棒抛向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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