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来。把机器放在桌子上,你让想想。
晚上去父母家吃口饭,吃完饭看两人打牌,他们俩玩种积分制牌,玩很多年,怀疑是他们在某个牌种基础上发明。要用两副牌,先翻牌确定谁先出,然后另个人根据花色或者点数粘上去,粘不住时就要再抓,打到最后谁手里牌多,谁就输。看他们玩半个小时,就跟他们告别走。走到路上,给曹西雪打个电话,她没有接,就直接坐地铁到四台子,然后出地铁走大概二十分钟,找到那座房子。房子马路对面站着两个男人,九月夜晚里面,两人都穿着长袖衬衫,件是白色,件是黄色,都扎着裤带,穿着黑色西装长裤。其中个腋下夹着只扁包。两人挨得挺近,额角秃露,看着房子,并不怎交谈,好像是偶然在美术馆相遇两个陌生人,站在幅卷轴前面。看他们会,他们也看看,几分钟之后敲敲门,没人应答,又用手机给曹西雪打个电话,这回她接,说,在门口。她说,好,你坐地铁来?说,是。她说,你眩晕好?说,是。她说,后来想,也许是低血糖,低血糖是很危险。你自己来?说,是,你能不能先让进去?她说,好,这就来。又过大概四五分钟,她从里面打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舞台上面光开着,非常亮,好像深山里处火灾,六七个人坐在舞台上面休息。走近点,这些人年纪不等,共六个,都是女性,有两个大概是曹西雪这样年纪,其余稍大,最大也超不过四十岁,五个人闭着眼睛,个人睁着眼,马上意识到她们都是盲人。
在砂山教堂认识,曹西雪站在身边说。和她们家人都很熟,每周二和周三,用车把她们接来,十点之前把她们送回去,周日她们去教堂做礼拜。今天们排《,bao风雨》,你看下。没有再走近,说,还是不看吧。她说,看又不用费多少力气,为什不看?说,不看,实话说,不喜欢你这套做法。她说,你什意思?说,你这屋子里缺少通风,也不解《,bao风雨》,谁演,bao风雨?她说,没人。说,嗯,不解,爸拐杖旧,去给他买根新。她扭过头来看着说,你他妈……说,最近丢工作,有不少时间,也许可以给你们写出戏,你们共七个人吧,算八个,你还需要吗?她说,你走吧,知道你意思,人各有命,很累,们不要再说下去。说,这就是你救自己方式?她抬起头,笑着说,当初怎没烧死你呢?
扭头走出去,对街两个男人已经不见,才注意到房后停着辆面包车,想来曹西雪是用这台车把她们接来。可能有点过分,心里想,但是现在秒钟也不想看见这个梯形房子,所以快步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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