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如草木，
岁相忘。
所有过往，皆为序章。
所有过往，皆为序章。
男人：
们
船还能更快吗？
仆人：可以，因为路无船，还可以更快。最快明早可到。
六个女人唱起歌来：
大海黑黢黢，风儿送低语，
魔鬼在人间，地狱空荡荡。
天火烧不尽，吾等筋骨躯，
大雨浇不灭，尔等贪嗔相。
分陆路，水路都已逃走。
女人甲：雨还未停，不大不小，下
几个月。
女人乙：神明与魔鬼，皆已撤足。
女人丙：满街游魂，无可依傍，彻夜啼哭，极为可怖。
女人丁：去则死，返则生。
男人：挂起所有帆，扔掉无用东西，们全速前进。
离开L市之前，先去看看父母，跟他们说下决定，两人都没有异议，毕竟已经没工作，而且大学同学很多都在北京，还可相互照应。把新买拐杖给爸，刚好花实习期个月工资，妈给个地址，说她有个远房亲戚住在北京，有空可以去走动下。上大学之前她就给过这个地址，去过，人家已经搬，没说什
，还是把地址拿上，万他们又搬回来呢。第二天把租房子打扫干净，水仙和月季拿到楼下扔进垃圾桶，然后给房东打个电话，说明天就不住，房租已经付整月，剩下也不要。房东问为什突然不住，说准备回北京去。他说，北京有什好呢？走起来停不住，回头又要去纽约，又要去月球。聊几分钟，对方想起来相互不熟，客气句就把电话挂掉。买后天晚上卧铺，早上起来没吃早饭，就去劳动公园，那个唱歌女人果然在。听她唱五首歌，她也认出，唱完之后冲微微点点头，想和她说点什，转念想又作罢，感觉出她也是这个意思，如果走近，她可能先离开。之后在长椅上睡会，游荡下午，L市新建不少大马路，打个车，行李放在后备箱，用手机导航都逛逛，天黑之后，让司机师傅帮开到四台子。其实没到近前已经发现，但是还是开到近前才确定，那个梯形房子没。被扒掉。只剩下个梯形灰迹。没有下车，只是在车窗看眼，司机说，还往哪去？说，去火车站吧，师傅你知道这原来有个二层小楼吗？司机说，你去南站北站？说，南站。司机说，送完你得回家吃饭，他妈天没有吃饭。
游子少离家，归时张皮，
相逢不相识，唯有泪两行。
儿时天落雪，母姊给汤碗，
而今鬓斑白，无处把身藏。
去时怀心属，归来似尘土，
男人站起踱步，六个女人把盲眼向着他。男人摇摇铃铛。
仆人：大师。
男人：们离L市还有多远？
仆人：还有三十里，以们现在速度，明晚可到，如是回头，粮草也够。
（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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